一道矯健的身影迅速地竄了出來,用手撫了撫幾近溼透的髮絲,嘴上卻帶著興奮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暮山。
沒錯,此人便是趕路效率極高的姚懷川。
而此刻,他已經潛進了暮山山莊後院,於自己的“功績”十分滿意。
“誰?”一聲低喝,帶著七分警戒,三分殺氣。
輕鬆地化解了穿透而來的內力,姚懷川自知躲不過,又覺得再這麼找下去也沒意思,乾脆直接“抓”個人問問,也好過盲目亂尋。
只聽一陣撕裂空氣的聲音,三把附著強勁內力的飛刀直直穿過樹叢襲向剛剛出聲的人。
姚懷川本無意殺人,看似下手很重,但飛刀所指向的卻並不是致命之處,只不過難以防守和躲避罷了。
出聲之人神色一凜,長劍出鞘,既不能躲,便迎戰吧。
手中之劍與飛刀一撞,握劍的手忽然被震得麻了,長劍差點落地,終於放棄硬拼,轉而旋身避過。
袖子被硬生生扯落半塊。
“師兄!”邊上忽然另一人出聲,趕忙奔了過來,言語中甚是驚詫。
“小遠,別過來。”方才那人立刻出聲阻止來者。
而來者卻是怒了,根本不聽他師兄的話,瞥了一眼傷到師兄的武器,卻立刻驚叫道:“師兄,這飛刀,不是……”
持劍人心中一跳,也跟著看了看那沒入土中的飛刀,情景似乎相似。
“姚懷川?可是姚兄?”
姚懷川先前聽到後來人的聲音,便已生疑惑,後聽見剛剛自己襲擊之人再次相詢的聲音,忽然恍然大悟,那不是前幾天剛見過面的一夥人麼!
“佔兄,慕小弟。”姚懷川為自己差點傷到這兩人而感汗顏,立刻現了身,歉意地笑了笑,“剛剛不知是二位,還望見諒。”
諒字剛說完,轉眼便看見佔舟濟袖口那一片狼藉,姚懷川差點要哭出來了。
下次出手,必須要弄清楚對方到底是誰才是,原本便對不起人家,現下好了,更添一筆。
“果然是姚兄。”藍衣人望著姚懷川,眼中滿是複雜,“想不到姚兄內力竟如此深厚,在下可是應付得困難。”
“姚大哥怎麼會在暮山?”此刻邊上的小師弟立刻插嘴了,“早知道你要來這裡,那日和我們一起走也好啊。”
“這個……說來話長,哈哈。”姚懷川乾笑一陣,忽然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想著眼前兩位可能會幫上些忙,“佔兄和慕小弟怎麼會在此處?”
“我們是受師父之命,前來暮山山莊參加暮山大會的。”慕小遠爭著答道,“只是姚大哥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剛剛實在好險。”
姚懷川臉色一紅:“實不相瞞,在下沒有拜帖,所以……”
佔舟濟一聽就明白了大概,哂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借一步說話,在這後院實在太惹人注目。”
“也好。”姚懷川點點頭,十分慶幸碰到的不是陌生人。
而佔舟濟最近也確實在打聽姚懷川的事情,現下踏破鐵鞋無覓處,自然不會讓機會溜了,“那麼,勞姚兄稍候,在下去換件衣服了。”
“自然,請便。”姚懷川心底抹了把汗,雖然跟人家不是很熟,但是第一次見面就因單離守搞得結局尷尬,第二次又劃破了人家的衣服,這緣是有了,不過是孽的。
一旁的慕小遠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興奮地望著姚懷川:“那,姚大哥的朋友也應該來了吧?”
姚懷川聞言一愣,看見對方如此迫切欣喜的眼神,心下一沉,忽然有點不想讓這位小兄弟見到單離守。
離守這個禍害,姚懷川心中不忿了。
“很可惜啊,在下的朋友並沒有來。”姚懷川溫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