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移開眼的男人。
費爾德有些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房間擺設讓他想起這個地方是他的家,那麼另一個送他回來的男人呢?
目光所及之處,沒有那個男人的一絲身影,費爾德頹然而失望的又倒在床上,卻在翻轉身體時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一盤點心,一杯水以及一些藥片。
「周墨……」費爾德笑了,像個孩子一樣傻傻的,幸福的笑著。
十多年前,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幸福離開而束手無策;
十多年來,他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奢望別人能給他幸福;
十多年後,他明白幸福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而這一次,他將用生命來珍惜,再也不會放手……
……空虛滴光棍分割線……
「這天都開始變冷了,聽說中國的火鍋很不錯,周墨讓那個男人煮火鍋吧!」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從超市回來的米萊一邊哼著歌,一邊向自己的家走去,腦子裡偶爾閃過那天男人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樣子,笑臉是越來越大。
「真是個傻男人,被人上了都不知道……」米萊嘟囔著開始找門鑰匙。
「你碰了他?」陌生而過分冷漠的聲音突然在身後想起來,米萊還沒轉過來就被人一拳狠狠打在肚子上,手上抱著的東西撒了一地,人痛得彎下了腰,俊美的歐式臉蛋皺成了一團,眼裡卻帶著笑意望著眼前陌生的中國男人。
「啊呵呵,果然好暴力,你也這麼打過周墨吧?我聽他說過,你打過他,打得他每次和男人接觸都會害怕的發抖。」米萊說出口的話,其後果就是陌生男子的冷嘲笑聲,外加一腳狠狠踢在胸口上。
看著被自己踢倒在地上的米萊,陸華天冷漠的俯視男子:「你敢再動他,我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嘖嘖——這是在威脅嗎?」揉著被踢得發痛的胸口,米萊眯眼笑道,「你就是陸華天吧?我以為你只是隨便玩玩那個男人,看來你是動真格的,真是難得啊。」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挺多啊。」陸華天朝錢走了兩步,在米萊面前蹲了下來,沉聲道:「他是我的,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他,敢再碰他一下,我就殺了你。」
「我?我不過是在他被你強暴後安慰他而已,」米萊眯起了藍綠交織的漂亮眼睛,帶著幾絲冷漠的笑意道,「真正傷害他的人是你,是你強暴了他,打了他,甚至讓他因此而產生了心理上的疾病。」
「我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如果沒有我安慰他,他早晚會被你逼瘋,他會死的。」
米萊沒有繼續說下去,陸華天的手已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點點的開始收緊,而米萊卻依然笑著:「你不會要……要在這裡掐死我吧?」
「當然不會,」一聲冷笑,陸華天一把推開了米萊站了起來,「如果你想嘗試挑戰我的忍耐力,那你最好先給自己立份遺囑。」威脅完後的男子冷冷一瞥地上的米萊,轉身就欲離開。
米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望著遠去的背影,淡漠的說了句:「真是個暴力份子……」周墨是你的?
哼——
那個男人只會恨你而已!說不清是因為陸華天打了自己,還是那人囂狂的態度讓自己不舒服,總之……口口聲聲為了男人而打自己的陸華天,讓他十分的不爽。
傷害周墨的陸華天自己,而不是他米萊,不是他……
忿忿的將地上的大包小包撿起來,米萊突然咧嘴笑了:「遺囑啊……寫不寫都無所謂。」
反正,他是一個人,從前是一個人,現在是一個人,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他啊,沒有親人的。
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有人會傷心。
他是一個人人厭惡的虛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