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瞥見自己的長子一臉沮喪。

大戰的慘烈，讓楚武一時間難以接受。

如果戰死的是平時素不相識計程車卒，楚武或許還不會動容。

但若是戰死的是保護自己的人，那麼心態又會有所不同。

楚武經此一戰，成長許多。

這種成長，是心態上的成長，但很重要。

這也是楚天想要楚武學到的東西。

楚天征戰沙場時，夏天涼、花木蘭、聖女貞德等妻妾，薛仁貴、李廣、完顏陳和尚等大將，都有重傷的經歷。

玄甲軍擊退真田幸村、山縣昌景以後，清掃戰場，以及回來與楚天匯合，始終保護楚天。

實際上，楚天也不怎麼需要其他人保護，因為楚天此時的武力已經很高了。

楚天與玄甲軍的到來，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楚天身上。

楚天此時四旬，經過歲月的沉澱，氣勢已經深藏不露，反而更加引人注目，令人不由敬畏。

“這就是……大夏王朝的皇帝……”

由布惟信、小野鎮幸等存活的立花家家臣、武士看向這位終於出現的大征服者。

正是楚天挑起了對東瀛四島的征討，讓九州島烽火連天。

志賀島之戰、巖屋城之戰，已經有數十萬兵馬死傷。

這位中原的大帝，令東瀛四島的大名們聞風喪膽，所以才有織田信長與其他大名的聯合。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一個人遠遠不是楚天的對手，織田信長本部兵馬，根本不足以抵擋楚天。

“父皇，孩兒作戰不利，折損了許多兵馬。”

楚武跪在楚天面前，灰心喪氣。

他和祖大壽的四萬人軍團，遭到四個大名，差不多二十萬兵馬攻打，幾乎全軍覆沒。

立花家眾人死傷殆盡，兩任家督，立花道雪、立花誾千代重傷。

在楚武眼中，父皇還是一如既往，不可戰勝。

楚天僅僅以千餘玄甲軍，便嚇退了數以萬計的倭軍。

東瀛大名之中排名前幾的獨眼龍政宗，更是不顧傷勢，落荒而逃。

楚天的大手摸了摸楚武的頭髮，給予自己的長子鼓勵：“你已經做得很好，我已經聽聞你在秦嶺、志賀島、立花山城的表現。”

對於初出茅廬的兒子，楚天不可能指望他一出道就壓制各個名將。

現在各個文明相互拉幫結派，東瀛大名們合力，無論武將數量還是兵力，都比較可觀。

東瀛四島的人口，有兩千萬到三千萬，舉國之力，也可得百萬之兵。

進攻楚天的東瀛領主武田忠義，擁有孫武、武田信玄的特性“風林火山”，讓織田信長、上杉謙信等大名都極為忌憚。

楚武領兵以來，第一次征戰，在秦嶺與李傕、郭汜交戰；第二次征戰，在志賀島海灘與高橋紹運、高橋統虎、立花道雪交戰；第三次征戰，與人數眾多的武田忠義、山縣昌景、真田昌幸、真田幸村、鈴木重秀、伊達政宗鏖戰。

敵人一次比一次強大。

可以做到這樣，已經達到楚天的期望。

“父皇，可有人，為了保護我而戰死。”

楚武仍然無法釋懷。

呂玲綺、立花誾千代躺在楚武面前，她們昏迷不醒，都是為了保護楚武而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同時，她們都是楚武設法招攬的武將，並非朝廷分配給他的兵馬。

“用兵既要勇敢，又要謹慎。志賀島之戰，應當勇敢，狹路相逢，勇敢者勝。巖屋城之戰，應當謹慎，等待援軍。否則，一著不慎，眾將士難免傷亡。部將陣亡，你的心情如何？”

楚天想要觀察楚武的心性。

“孩兒愧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