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朗殿下,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哈維笑了笑,“接下來只是一些例行的談話,請您放鬆。”
“您是出於自願與蘭修先生締結的婚約嗎?”哈維放低聲音,“如果您受到任何脅迫——哪怕是出於祖制,都請您放心,雄保協會會竭盡全力保護您。”
哈維對螳族的制度非常瞭解,他知道螳族傳統的選妃儀式其實就是比武招親,真是封建又野蠻的制度!
法斯特·吉爾伯格當年犯下的罪行轟動了全蟲族,善妒被列為了雌君守則中最大的禁忌。
就算安朗現在為他所惑,可沒有雄蟲會容忍一個如此善妒的雌君!
“我喜歡蘭修,以後也不會娶其他雌蟲或者亞雌。”
“我聽說您之前還有九位擲竹,一個都不合您心意嗎?還是因為其他的外因。”哈維將筆記本放在桌上,“我可憐的殿下,請您如實回答。”
“?”安朗看著他,“我剛剛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是我不想娶其他的雌蟲。”
“這……這不合規矩!”哈維激動地脫口而出,“每一個雄蟲都是蟲族的珍寶,您應該享有更多的權益,沒有雌蟲能獨佔您!”
“我不是資源。”安朗沉下聲音,“雌蟲也不是。”
“我們只是……相愛。”
“但是您的雌君卻以卑劣的手段趕走其他擲竹,據我調查,他們身上都受了十分嚴重的傷。”哈維強調道,“在昨天,我已經探訪了其中一位,我問他這是否是光榮的決鬥,他否決了。”
“也就是說,您認定的雌君使出了卑劣的手段,他粗暴地趕走了所有靠近您的雌蟲!”
安朗擰起眉頭。
哈維以為機會來了。
“終陶,可有此事?”安朗問道。
一旁的終陶終於沒再繼續做背景板了。
他上前一步回答:“螳主確實沒有決鬥——”
“您看,這隻卑劣的雌蟲欺騙了您,他偽裝成溫柔無害的模樣,在背地裡卻手段用盡,殘暴至極!”哈維的聲音高亢。
“我的意思是,螳主是一挑九,混戰。”終陶想了想,補充道,“不對,不止九個,螳主讓所有懷抱著其他心思的雌蟲一起上了。”
在殿下看不到的訓練場上,地上被撞出來一個個巨大的坑。
螳主把他們一個個摜進地裡了。
“……”
“……”
怪不得被打的擲竹不承認這是決鬥呢,這純純是侮辱!
太傷蟲自尊了。
所以其他擲竹才沒有死纏爛打,走得相當之乾脆。
“夠了。”安朗站起身,對著另外三位調查員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我希望我和蘭修的婚姻能順利登記。”
“缺少的貢獻點我會透過捐獻資訊素的方式償還。”
安朗昨天晚上就暗戳戳地查了一下,因為雄蟲和雌蟲的比例失調,雄蟲在享有豐富的社會資源的同時,也承擔了繁衍的重任。
繁衍的重任透過貢獻點來量化。
最簡單、也是最常見的方法自然是不斷結婚來達到這個指標,還有部分雄蟲會選擇捐j,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