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劇烈起伏著,濃烈的蘭香自身上散發開來,它們在狹小的地下室中縈繞,濃郁得幾乎凝成實質。
“我沒有不相信殿下!”
“既然你喜歡痛,我也可以滿足你。”安朗一邊說著,一邊去找陳列在一旁壁架上的刑具。
鞭子。
刀。
拍板。
各式各樣。
安朗不喜歡血。
他思索片刻,便踮腳去夠壁燈上的蠟燭。
這裡的壁燈或許是很久之前安上去的了,底部已經生鏽,在安朗的拉動下咯吱斷裂。
上面的蠟燭盡數傾倒。
“殿下!”
鎖鏈發出劇烈的撞擊聲,火光被黑暗籠罩,安朗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擋在身前的白色身影。
璀璨的雙翅從翅鞘中放出,在燭火下呈現出玫瑰一樣的粉色。
安朗偏頭,就見鐵架上的鎖鏈盡數斷裂。
“……”
安朗猛地推開蘭修,尚且虛弱的雌蟲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地。
“這些鎖鏈根本就鎖不住你,是你自己不肯離開!”
“明明是你自己不想來找我!”
沸騰的情緒只出現了一瞬間,安朗垮下肩膀,他擺擺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明白我們再說。”
他拉開石門。
“嘭”的一聲巨響,一隻手從他肩膀上方越過,用力地推上。
那隻手臂皮開肉綻,還掛著兩個嵌入皮肉的鐵環。
“別走!”
那隻手從他頸部穿過,搭在了肩膀上。
蘭修緊緊抱住安朗,他比安朗更高,此刻卻彎下了脊背,將汗溼的臉頰埋在雄蟲的頸窩。
“我錯了。”
“……”
越來越多的白色線條從蘭修身上射出。
它們在整個石室中蔓延,一點一點將整個出口封住。
安朗感覺脊背發涼,他其實沒那麼生氣,剛才只是做給大反派看的。
誰知道好像用力過猛了。
“那個……”
“沒有出口了。”
他們同時開口。
“九月,大部分螳族都是這個時間點誕生的。”蘭修繼續說道。
九月溫度升高,好像就連地下的石室中也灼熱起來。
“我非常、非常努力了。”蘭修聲音顫抖,逐漸染上哭腔,“但是雄主……你自己推開的門。”
他虔誠地吻著安朗的髮絲。
“請憐惜我。”
“請寬恕我。”
“賜我疼痛。”
“也賜我歡愉。”
——
“什麼時間了?”
安朗被自己開口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終陶聽見了連忙回答:“殿下,您終於醒了,您都睡了幾天了!”
他一邊說一邊讓守在門外的侍從將溫熱的砂鍋端上,蓋子掀開,濃郁而鮮香的氣息鑽進安朗的鼻子,成功喚起了他早已飢腸轆轆的臟腑。
“又是這個湯……”
安朗一邊喝一邊檢視個蟲終端,上面跳了三個數字的日期成功讓他放下湯匙。
死去的記憶盡數回到腦中,並瘋狂攻擊他。
“臥槽!蘭修真不是個人啊!”
因為太過激動,安朗的眼前又開始一陣一陣地冒黑光。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