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叫道:“三舅媽,40萬在我們烏林能買到房,在武漢連首付都不夠。”
張曉玲可憐巴巴地看著戴靜婷:“姑娘,我們只能拿出這麼多。”
她的意思很明顯,不夠的部分,戴靜婷補上。
戴寶根蹦起來,把捏在戴靜婷手裡的卡,摳出來,還給張曉玲:“我們不要你的錢,我們有錢!”
張曉玲呸他一口:“你有錢,自己攢著,以後還要養小伢。”又把銀行卡搶回來,塞回戴靜婷的手中。
戴靜婷:“行,沒問題!”把銀行卡塞入自己的褲兜。
顧印河搬回父母家居住。2號線已經通車,上下班比以前方便。
但是,回到家中,冷鍋冷灶。這個可以忍,不能忍的是,到處都是戴靜婷的影子和記憶。
無端升起憤怒之火,這個女人太無情無義。
相處十多年,沒能捂熱她的心。
何翠蘭體諒兒子的孤獨,叫他搬回來。
剛開始幾天難熬,樓上樓下“關心”的問候,就像嗡嗡叫的蒼蠅。
顧印河恨不得掛一個牌子,統一作答。
鄰居們都說,顧家老三離婚後,性情大變,原來和顏悅色、彬彬有禮,現在低頭走路,沉默寡言。
鄭青玉隔三岔五跑來顧家,顧印河態度淡漠。
她和何翠蘭聯手,戳散了他的婚姻。顧印河似乎猜到些什麼,更加避而遠之。
鄭青玉的哥哥是農行某支行行長。晃盪一段時間後,鄭行長把她塞到另一個支行,跑信貸工作。
鄭青玉本來學金融,個性招搖,很快上手,幹得風生水起。
但是炫耀、排她的個性不改,職場上遭人嫉恨。
個人生活上,年紀大了,也找不到合適的物件。
老鄭廠長託人介紹的男性,不是離婚的,就是死了老婆的。
她在家裡跺腳:“顧家不是還有個剛離婚的?”
鄭母嘆氣:“你都追了人家30多年,還不死心?”
“我要麼不嫁,要嫁就嫁顧印河!”
鄭廠長只好舔著臉,跑去前下屬家中,為女兒提親。
剛好顧印河在家。
吞吞吐吐半天,顧印河說:“鄭叔叔,直接和您啊挑明,我不喜歡你們家青玉,你讓她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費時間。”
鄭廠長臊眉耷眼地離開,顧明堂埋怨他說話不圓滑。
顧印河火了,矛頭直指在旁吃西瓜的何翠蘭:“是哪個規定,結婚就必須要生伢?為麼斯要將你的老觀念,強加到我們的頭上?”
何翠蘭目瞪口呆。
顧印河蹬蹬蹬下樓,樓道里停著他的一輛山地車。他拍了拍座板上的灰,開鎖,推出來,抬腿跨上,騎出宿舍大院。
不知不覺,騎到了沙湖邊的水岸星城。
停在樹下,眺望對面小區。四方的視窗,透出明亮的燈光。
買這套房子之前,樓盤熱度很高,戴靜婷以為會買不到,到處找門路。結果,國十條頒佈,限購限貸,限制了很多投資客。
按照他們的情況,首付必須支付50%,剛好院裡發放半年獎金,他把這筆錢,全部轉給了戴靜婷。
顧印河把車停在路邊,穿過馬路,跟在一個太婆的身後,進入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