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懷飛懇切地道:“本來,吳大人是我恩公,他還使人照拂過我娘。大人你也是我的恩人,這幾年來,得你照料,我才有今日今天。”
謝夢山淡淡一笑,道:“卻沒想到你不報恩卻抱怨。”
“我沒有抱怨,更沒報怨。”莊懷飛道:“我最近才調查清楚,你才是吳鐵翼的合夥人之一,唐天海更是蜀中唐門派來與吳大人。趙燕俠合作的大員之一。只是,你沒料到,吳鐵翼卻把寶藏交託於我,不交予你們。”
這次謝夢山還沒說話,唐天海已搶著問:“你是怎樣查出來的!?到底是誰洩露的!?”
謝夢山瞪了唐天海一眼,叱道:“你這樣猴急幹啥!也不怕鐵捕頭笑話!”
“怕什麼!我怕他條鼻毛!”唐天海囂張的道:“他若有道行還會去喝咱們倒的酒!”
鐵手詫然道,“這酒……!?”
唐天海哈哈笑道:“蜀中唐門的‘冰火五重天’,另外,還借了‘下三濫’的‘烏譁陣’,一併下在酒裡,杯子,毒你不死,只要你們散功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已足夠我們逼出寶藏在哪裡!”
“難怪!”鐵手長吁了一口氣,“難怪你們在高陽大人面前故意虛報莊懷飛跟吳鐵翼同在一畫肪上……大抵你們一旦得了財寶,就來個殺人滅口,一方面可對對官府有交代,莊懷飛是接髒的人,拒捕被殺,你們可以交差,另一方面則假借朝廷要起回那筆髒款之便,奪而佔之,實行來個黑吃黑,而把一切亂子,轉嫁到莊捕頭頭上來。”
謝夢山依然語氣溫和,“不過,莊懷飛是真的接贓。”
鐵手反問:“那你既早知此情形,應本無意要將令愛許配於莊捕頭吧?”
謝夢山噎地笑了一聲:“我女兒怎能嫁一個賊!而今我們代朝廷捕老鼠,他就是耗子,你是狗,多管閒事,只好陪葬。我是用懷柔手段,讓他歸心,卻沒料到他一直不肯交出秘密,十分可惡。而今,朝廷已派人追查此事,我們再也不能乾耗著,只好大家都扯破了臉幹了!”
鐵手嘆道:“原來你們才是大老虎!”
謝夢山笑道:“可惜兩位捕爺都已四肢無力,無法聚氣,只好任由我們這幾隻大老虎吞骨噬肉了!”
他嘻嘻又道:“你們而今真的是冰上的蚊,岸上的魚。乖乖等死,任我們魚肉了。還是聰明的把寶藏藏於何處坦白招供,少受些皮肉之苦吧!”
莊懷飛忽然在此時問了一句:“你說那些就叫做‘便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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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夢山不明莊懷飛在此時此境此慘狀,卻何有此問。
莊懷飛卻濃眉一軒,一拍桌子,竟一掌拍下了一角石桌,並且叱道:“天下焉有便宜魚!?沒那未便宜的事!”
………………莊懷飛不是跟鐵手一樣,理應已中了毒渾身無力。無法掙扎的嗎,
中了毒的他,又怎能擊桌碎案呢?
謝夢山和唐天海幾乎同時警覺到不妙。
一一一出錯了。
出縱漏了。
一一但問題出在哪裡呢?
只不過,當他們發現這是一個問題的時候,問題已經變得很大了,已變得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危機,一場劫了。
捕老鼠 後記:人間俗氣一點無
大約在八一和八二年初的兩個月內,我寫了“四大名捕”故事之《碎夢刀》、《大陣仗》、《開謝花》、《談亭會》四本書。那是我剛剛“流亡”過來香港的時候,在臺“神州詩社”的基業給羅織致罪、打擊粉碎,兄弟朋友走清光,一路知交盡掩門的嘴臉與滋味,是那時候的“頭盤”與“主菜”。滿目香江華燈廣廈,在城市森林的殺伐風雨江湖中,哼唱著許冠傑的“那裡是吾家”,也可視作果腹“甜點”;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