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不用害怕了麼?!
這樣一個人,算是什麼性格呢?記得我那天誤會他的時候,他一聲都不吭,而且可以說是笑著任我“輕薄”他。奇怪的性格……
“喂喂喂,回神了回神了,想什麼呢?”玉娘冷不丁地出現,手裡提著一個滿滿的竹籃。
“想你呀,你老是不來,讓人家等得好心焦呢——”我故作委屈狀朝她倚去,卻被她一手擋住:
“少來,我可不玩斷袖。”
“切!”我撇撇嘴,一眼瞟到籃中一大堆瓶瓶罐罐。撿起幾個開啟,裡面有的是粉末,有的是糊狀,還有紅紅綠綠的液體,顏色齊整得開個染坊都綽綽有餘。
“這些是什麼?”我瞅著手中的青瓷小瓶,一時興起就要往鼻下湊——
“哎!”玉娘劈手一把奪過,邊塞塞子邊訓我,“這些都是毒藥,哪能隨便就聞?”
“毒藥?”我詫異地問,“拿毒藥做什麼?”
“教你用毒啊!”她說得那麼天經地義,彷彿是我在裝瘋賣傻。
用毒……對哦,我從今天起就要開始魔鬼般的護衛“速成”訓練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權當多學點知識。
“那好,開始吧。”我坐下來,像個乖乖聽課的好學生。
“首先,這個,”她將一個褐色小瓶放在桌上,“這是斷腸草,吃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不止而死。”
“‘斷腸草’?好好聽哦,感覺好悽美……這名字好記。”我點點頭。
“不是‘悽美’,應該是‘悽慘’吧!”玉娘翻翻眼,“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小姑娘。喏,這一瓶是砒霜,不陌生吧?”
“嗯。那這瓶呢,鶴頂紅?”我伸手撈出個白瓷瓶子。
“聰明!”
哇,出運了,隨口瞎猜也行?!
“迷情散,專用在控制情緒上。劑量少時會使人神經持續興奮一陣子,用的多了就會興奮個三五天不等。”她頓了一頓,接著說,“不過這種毒我們通常都用來催淚,以便順應突發狀況。”
“這名字好俗啊,而且會有歧義……”我皺著臉思索一陣,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
“淚如泉湧!既然它催淚,那就叫它‘淚如泉湧’吧,好記又形象。”
“……”玉孃的面部肌肉在抖動,好一陣子才悶悶答道:
“隨便你,自己能記住就行。這一罐是‘銷魂醉’……”她正要說下去,卻被我滿臉嚴肅地制止了。
“咋啦?”
“呵呵,玉娘——”我笑得狡詐又詭異,“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是不是就是那個……”
“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可以笑得那麼色?!”她“啪”地一聲揮手打在我頭上,“這可是難得的催情藥,入水即化,服下去就連神佛都會忍不住為之動情。我告訴你啊,這個藥除非是用在兩廂情願或是作惡多端的人身上,其他的,凡是惡作劇什麼的統統都不準用!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
“哼哼,”她笑得好不陰險,“否則的話,我就把它給你灌下去,然後把你關起來讓你沒處出火,最後慾求不滿而死。”
我忽地睜大了眼,急急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她馬上就會撲過來灌我似的。靠,真是夠惡毒的老女人!
“娘。”
我們轉過頭去,看見白晶單薄的身子正站在門口:
“送菜的朱大伯叫你去清點一下。”
“噢,馬上就來。”玉娘欠起身,掃了我一眼:
“先把剛說的記一遍,我去去就回來。”
看著她踏出房門,一抹詭譎的笑容出現在我的嘴角——
不準隨便用在人身上,拿來用動物做個實驗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