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邪祟無所遁形。大家都是有修行的,原本只是微弱毒素潛伏,若不刻意內視自然沒有感覺,可能根據不同體質不同時間發作,但既被引動,也就提前一起發作出來了。”
薛牧想起自己接觸到佛光時的刺痛感,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
祝辰瑤怒道:“我就知道那女人天天躲在屋子裡肯定有問題!”
“不,她沒問題。”薛牧嘆了口氣:“我原先也覺得她肯定有問題,孃的暗中觀察了三天,夤夜都快偷窺得崩潰了,卻一點問題都沒有……後來她治好了第一個病人,我就發現,我的思維有了誤區。”
這回大家連氣都氣不出來了,心思全被破案吸引,玉麟反而笑了起來:“快說快說,貧道此時心癢難耐,再賣關子小心揍你。”
“如果她真要害人,幹嘛一心一意研究救人,這沒道理,可見她不該有問題。”薛牧道:“此女足不出戶,丹藥分發又不是自己經手,這中間是有轉手的,誰轉手,誰就有問題。這裡有幾個轉手,一是她的護衛,二是下面負責分發的和尚,你們說該是誰?”
元鍾立刻道:“敝寺僧人不會有問題,經手者那麼多,縱是有人被收買,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被收買。必然是到了敝寺僧人手裡就已經有問題!”
玉麟不可置通道:“她藥王谷的護衛,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害人?”
薛牧嘆了口氣:“藥王谷並非獨立宗門,它是朝廷宗門,藥王谷出身的人,會聽某位朝廷大人物的指令行事,簡直太正常了。孟少門主,我想應該有某位大人物向你白鷺門許諾過,掀翻無咎寺後,白鷺門就是八大宗門。”
眾人悚然動容!
孟飛白臉色陰晴不定,忽然一頓足,向人群內衝了進去。風烈陽正盯著他呢,正要砍過去,身邊卻忽然各種刀光劍氣襲來,風烈陽擋了一招,孟飛白已經鑽進了人群裡。
薛牧在臺上簡直想笑,他分析了一堆又沒個證據,所謂避毒丹裡的毒藥也可以是他自己注入的,換句話說孟飛白只要死撐著不認,誰也拿他沒轍。可這麼一跑就真是全暴露了,這是無咎寺地盤,他拿頭來跑?真當無咎寺是吃乾飯的?
都用不著無咎寺出手,數萬憤怒的武者就能把他堆成肉泥了。
無咎寺維持秩序的和尚們開始擒拿孟飛白。孟飛白安排在人群裡的死士開始製造混亂,四周煙塵四起,人仰馬翻。孟飛白鑽在人堆裡,和尚們擔心誤傷,一時倒也不好辦。臺上的元鍾微微搖頭,正準備親自出手,就見到孟飛白慘叫一聲,彷彿被什麼萬斤巨石砸了一下,整個人飛了幾丈高,然後一條繩子靈活地鑽了上去,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眾人的目光落在玩繩子的人身上,只見一個黑衣少年,露齒一笑:“此地武者數萬,孟少門主可莫當天下無人。江湖小蝦米楚天明,見過孟少門主。”
孟飛白被捆得粽子一樣,卻不擔心,反而癲狂大笑:“元鍾,你若不放我,整個鷺州都要給老子陪葬!”
“鷺州陪葬?”薛牧奇道:“靠你白鷺門?你爹此刻要出門都難,我家夤夜盯著呢。”
孟飛白大笑道:“只要蕭輕蕪一死,中毒者病重無救,你薛牧治得了嗎?若是放了我,說不定還能換蕭輕蕪一命!”
元鍾神色大變:“不好!醫仙子有危險!”
“醫仙子研究出新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會有危險。你們還有很多後續計劃,不會願意讓她安穩救人的。”薛牧無所謂道:“老子既然早想到了,蕭輕蕪就出不了事。真當我薛牧沒牌打了?”
孟飛白的笑容僵在臉上。
薛牧嘆了口氣:“我倒是還有很多困惑……比如毒源在哪,你們下一步的計劃什麼的……不知孟少門主可否解惑?”
孟飛白冷笑道:“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