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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在尊豪洗浴城的十樓,汪磊正沉著臉坐在他專用的包間內,一言不。
旁邊,小雅乖乖地倚在他身上,不敢去打攪他的思考。
但她的目光偶然也會在斜對面那清瘦的年輕人臉上掠過,某次被對方覺、送來溫和一笑時,她頰上一紅,趕緊把目光垂下。
奇怪,這個人長得既不英俊又不高大,為什麼看到他,自己心裡就有種難抑的心動感?
“汪總,不用多想了,這個價位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那年輕人溫柔地道,“你該知道,能解決你的問題的人並不多,錯過我,你很難能在作前找到另一個能解決的人。”
汪磊額頭青筋爆脹,卻仍壓著怒火:“做生意要講究信用,咱們在燕京談好的價格,你不能隨便更改!”
“呵呵,”年輕人笑了起來,“時不同則價不同,那個價格給出時,我知道你能找到第二個解決的人你知道我指的是給你設這禁制的人現在那人已經死了,想要我給你解掉,價格當然不同。”
汪磊心中既怒又悔。
要不是為了安排陷阱,他怎麼也不會在燕京時不立刻解掉身上的那道隱患。早知道這傢伙會漲價,而且還是成倍地漲,他寧可在燕京時就解掉算了!
尼瑪現在的年輕人都吃什麼長大的?做生意這麼不講信用!
敲門聲忽起。
“滾!”汪磊從牙縫裡呲出幾個字,“誰tm長的豬腦袋,忘了老子說過不準打擾?”
“不好意思,我沒聽過這句。”門外那人悠然道。
汪磊一愣,一時沒聽出是誰:“是誰?阿輝是你嗎?”
房門從外開啟,一人站在門口。
汪磊怒道:“阿輝你tm耍老子是吧?”
啪嗒!
阿輝突然一軟,萎倒下去,再沒動靜。
他身後一人扶了扶黑鏡,溫聲道:“不好意思,是我。”
汪磊瞬間石化,不能置信地望著那人。
對面的年輕人訝然看去,只見來者面目清秀,中等身材,整個人整出一股濃濃的斯文味兒。不過他穿著一件衛衣,將帽子戴了起來,掩住了大部分面孔。
奇怪,汪磊怎麼這麼怕這個人?
小雅側頭看去,登時一震,失聲道:“溫……溫哥!”
門外那人緩步踏入,反手關上了房門,微笑道:“汪磊,告訴我,你的驚訝是不是因為你認為我已經死定了?”
汪磊結結巴巴地道:“溫……溫哥……”
來人赫然正是早前已經被判定死亡的溫言!
這怎麼可能?昨天他演了半天戲,設法進實驗室,就是去親眼確認溫言的死,他竟然又活過來了!
坐在汪磊對面的那年輕人雙眼倏然微眯,卻沒有說話。
原來這人就是給汪磊下了那道禁制的傢伙。奇怪,他不是死了嗎?
溫言走到近處,臉上笑容不變:“高興嗎?”
汪磊勉強壓下心裡的恐懼,顫聲道:“你是……是人是鬼?我明明親眼確認你已經……已經……”
“已經死了是吧?”溫言微笑道,“不好意思,就算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也難以對我生效,何況是那種慢性的毒藥?哈!龍草香,我還真信了你了。”
汪磊見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香爐,臉色大變道:“溫哥你說什麼我真不明白,什麼慢性毒藥、什麼劇毒,我……”
溫言打斷他的話:“打個賭,賭你的命,那個香爐裡殘留有百日醉的成份。”
汪磊右手慢慢摸向身後,強笑道:“溫哥你真會開玩笑,哪有什麼百日醉?”
“是嗎?那就奇怪了。”溫言轉頭看他,“剛才我回家,看到家裡有一封信,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