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籤的那個鹽商還沒有反應過來,人頭已經迅速跟身體分成兩截,登時血流如注!
“啊呀!”
眾人沒想到張叔夜和顏悅色,這會兒居然說殺人就殺人,立刻嚇得人人癱倒,紛紛跌坐在地上抱頭求饒。
張叔夜眯起眼睛,輕輕抿了一口杯中茶,皺眉道:
“怎麼回事,怎麼說殺人就殺人?
之前肅王不是說了,要以仁義為先。
你們這些武人啊,哎,就是太沖動。
大家別見怪,這護衛是臨時募來的,我這就把他逐走。
大家……”
“不可不可!”
飛濺的鮮血還溫熱。
已經有機智的商人回過味來,趕緊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不可不可,這位大將軍做的好。
此人居然不解張學士的好意,分明是偽王的同黨,我們受偽王欺凌已久,一定要跟他們血戰到底!
這次大宋需要軍需我出了!”
“是啊!大宋天兵到來,是救我們出苦海,居然還有人不滿,這實在是不可原諒!
殺得好!殺得好!”
“殺得好!殺得好!”
眾人紛紛附和,迫不及待地搶過筆來在檄文上瘋狂簽名,生怕稍稍落後,那張俊的砍刀又要落下來。
張叔夜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
他又抿了一口茶,衝張俊道:
“你這粗胚,韓將軍說你穩重,把你推薦到我身邊,想不到你居然如此胡作非為。
此人畢竟在偽王治下已久,若是一時想不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哪有隨意殺人的道理。”
張俊一臉肅穆,正色道:
“張學士教訓的是。”
“哼,本官最討厭你這武夫,拉下去,打軍棍二十,以後不要在本官身邊服侍。
你服不服?”
“服了服了,張學士處罰是對小的愛護,又豈能不服?”
“嗯,服了說明你這粗胚還可以教化。
這樣吧,這死者的妻女你要好生看護,他生前沒有給大宋做什麼貢獻,你得……咳,啊,教化為主,懂了嗎?”
張叔夜說到後面已經忍不住笑場,張俊目露兇光,獰笑道:
“張學士教訓的是,俺張俊合該受罰,以後一定會照顧好這死者家人,請張學士放心便是。”
眾豪商平時也沒少做欺男霸女之事,
不過他們怎麼也做不到張叔夜這種灑脫自然,宛如談笑一般的不當人。
張俊微笑著後退,不小心踩到一灘鮮血,他皺眉回頭,突然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個人頭踢得飛了出去,滾滾鮮血濺地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