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裡，看在眼裡，聞在鼻子裡，顯然也印到了龍雲飛的腦子裡，呃……華如玉越想越是難堪，臉紅得如紅布一般，只是低著頭，不敢看龍雲飛。

龍雲飛將那盆子端到了外面，龍雲飛覺得，這盆水，至少有八九十斤，真是難得華如玉怎麼弄進來的，呵呵，應該是用水桶提來的吧。龍雲飛將那盆華如玉擦澡後的髒水，潑在了樹根兒底下，轉身回來，進了房間：“把盆子放哪裡？”

龍雲飛連忙詢問著華如玉。

“呃……放這裡吧。”

華如玉隨手指著門邊兒的一個小地方，龍雲飛將盆子放下，見華如玉的臉上依然紅暈，似乎還處於窘迫之中，一雙小手，互相交握疊放在髀間，身子彎彎曲曲地胡亂扭動，一副不自在的神情，“謝謝你。”

華如玉的這句感謝話，居然細的如蚊子叫。

“呵呵，華校長，聽說，你找我有事情？”

龍雲飛將華如玉的尷尬引開，丟擲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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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華如玉說話漸漸自然起來，臉上的紅暈，似乎也消去了不少。

“什麼問題啊？不要太難哦。”

龍雲飛微笑道，煤油燈下，看著這個清純美麗的華如玉，越發顯得美麗，龍雲飛一時都看得有些痴了。

“我在考漢語言文學專業的自覺考試，有一段古文，我弄不大懂，想問問你，在這個偏僻地方，也許只有問你了。”

華如玉將問題丟擲，轉身從書桌上，拿起來一本書，顯然是叫做古代漢語，呵呵，是王力教授編的那本。這本古代漢語，裡面有一張，折了個角兒，當然就是華如玉不大懂的那一段了。華如玉信手翻開，那纖柔的手指，指到了一段兒：“呶，就是這一段兒，你幫我看看。”

把那書，遞給了龍雲飛，華如玉其實也有試探龍雲飛的意思，以她的高中文化，這段古文，確實弄不大懂呢。

龍雲飛從那隻纖手裡，接過那本古代漢語，仔細地看了看那一段，卻是莊子逍遙遊裡的一段：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呵呵，這段話的意思，其實也挺簡單的，他的意思是說：智慧小的比不上智慧大的，年壽短的比不上年壽長的。根據什麼知道這些是如此的呢？見了太陽就死的“朝菌”不知道一天的時光；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蟪蛄”不知道一年的時光，這就是“小年”楚國的南邊有隻靈龜，從五百年的一個春季，五百年為一個秋季；上古時代有一顆大椿樹，以八千年為一個春季，八千年為一個秋季，這就是“大年”而只活了八百歲的彭祖，卻以長壽之名流傳人間；大家都羨慕他，這豈不是太可憐了嗎！基本上就是這樣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龍雲飛回答完畢，見華如玉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只是發呆，龍雲飛一愣：“嗯？怎麼了？我臉上有花麼？”

“壞蛋。”

華如玉又紅了一下臉，剛才龍雲飛隨口翻譯古文，侃侃而談，那份兒從容和急智，都是令人心折，華如玉的心，砰砰砰地直跳，望向龍雲飛的眼神兒，目光漸漸亮了起來。

“好，沒想到，你竟然真的翻譯得出來，咯咯，還有幾段，我也懂一些，只是不很清楚，你也幫我看看？”

華如玉與龍雲飛兩人坐在一起，腦袋湊得非常近，華如玉翻著那本古代漢語，一會兒就找到一段，然後讓龍雲飛幫她翻譯和解釋，龍雲飛隨口就翻譯，簡直就象是專門教古文的老師一般，關鍵是，龍雲飛的鼻端，一直被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