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朱慈烺非常看好靳良泰,打算讓他競買靳家的商隊,甚至有一部分靳家的產業,都交給他來處置,現在呂程開口了,朱慈烺也不得不改變了主意,相對於靳家的產業來說,一個商隊來說,遠沒有未來的水師重要啊。
呂程說得對,他對靳良泰熟悉無比,而且兩個人交情莫逆,兩個人聯手,能夠最快的穩定住局面,而且呂程自幼在江湖上廝混,對於朝堂上的這些彎彎繞哪裡曉得?若是沒有人在一旁幫襯著,只怕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
朱慈烺點頭道:“不錯,既然你都點將了,那本宮就答應你!下去準備吧,到了登萊鎮之後,籌建水師還需要什麼東西,隨時可以派人奏報,本宮一定竭盡全力,為你準備好的。”
籌建水師的事情也只能暫時到這裡,畢竟微山湖水寨的人不到,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呂程轉身,正要出去,卻見秉筆太監王承恩帶著兩個小太監來到了東宮。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朱慈烺心頭一驚,喝道:“王承恩,你不在宮中伺候父皇,如何跑到東宮了?”
王承恩連忙答道:“殿下,皇上口諭,召殿下火速入宮!”
朱慈烺眉頭一揚,喝道:“怎麼,難道父皇身體……”
王承恩連忙搖頭道:“殿下不要多想,皇上這幾日身體稍稍穩定,只是牽掛朝中事務,方才召您入宮!”
朱慈烺點點頭,連忙整理衣衫,隨著王承恩入宮。
來到了乾清宮,朱慈烺躬身來到了崇禎的近前,低聲道:“父皇,您今日感覺可是好些了?這幾日兒臣忙於處置國事,沒來探望,實在是不孝的很!”
崇禎看到朱慈烺,眼睛猛然亮了起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朱慈烺連忙將一旁的枕頭墊在了崇禎背後,讓他倚靠著。
“烺兒,聽說這些日子你查處了八家晉商?”
崇禎問道。
朱慈烺心頭一驚,沒想到老爹身體都成這樣了,竟然對朝中的事務還如此清楚。
朱慈烺點頭道:“回奏父皇,現在八家晉商基本上已經查抄完畢了,這些晉商依仗著對古北口商道的掌控,與蒙古人、滿洲人勾結,非但將糧食、火器等重要物資賣到了塞外,甚至還夥同朝中的某些逆臣,將我們朝中的一舉一動,甚至整個北直隸以及京畿周邊的軍事佈防,城鎮坐落甚至連州府的人口等情報都賣給了滿洲韃子,這一次滿洲韃子入寇,就是因為他們得到了晉商的情報,說我們京營大肆整頓,防務空虛,所以在皇太極剛剛死,大權還沒有落定的時候就急不可耐的發動了入寇,這一場大戰,全是拜晉商與朝廷的奸賊所賜!”
“殺!該殺!咳咳咳……”
崇禎心頭一陣激動,嘶聲道:“特別是那個駱養性,剛剛回到了京城,朕就直接下旨將他滿門抄斬了,這些人就是大明帝國的敗類,敗類,恥辱,若是沒有駱養性跟這些奸人,朕如何能落得這個地步!”
朱慈烺連忙為崇禎輕輕捶打著後背,心頭一陣苦笑,依著您老人家的脾氣秉性,即便是沒有駱養性,日後還會有駝養性給你來這麼一下子啊,忠奸不分,用人不明,早晚會被坑死的,老子就是給你擦屁股的啊……
“父皇放心,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
朱慈烺沉聲道:“不過,因為父皇重病,兒臣不敢多造殺孽,以免對父皇身體不利,除了主犯,與那些重要的從犯之外,其餘的盡皆都流放了……”
崇禎冷哼一聲,低喝道:“婦人之仁!烺兒,有的時候,就得有些雷霆手段,特別是對付這些奸臣跟奸商,絕對不能手下留情,否則這些人就會得寸進尺,甚至後患無窮!”
朱慈烺連聲答應著,反正流放都流放了,還能怎麼著,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