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將軍!”
盧太行寒聲道:“既然他說是他慫恿的你,那就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殺,如何讓本將軍服眾?大敵當前,若是你們還要不聽將令,那活該你們一個個被李定國那廝給砍了腦袋!”
左夢庚心頭一跳,登時低下了頭。
“盧將軍,話不能這麼說吧?”
一旁的黃得功沉聲道:“雖然孫督師命你總督禹州方向的軍務,可是這也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更何況他孫督師也僅僅五省總督而已,管得了陝西山西,管得了河南湖廣,可是管不到我們廬州鎮跟九江鎮!陸將軍作為副將,乃是朝廷命官,從二品的武將,便是督師大人想要殺他,也得……”
“也得申報朝廷嗎?”
盧太行嗤笑道:“黃將軍,虧得你是陣斬多年的上將,現在不是平常,如今是在大戰之中,本將軍有便宜行使之權,否則要這天子劍何用?來人,將陸瓚推出去!”
“盧將軍!”
黃得功被盧太行懟的臉色鐵青,怒喝道:“你還真的那你當做五省總督了嗎?即便是五省的總督,也不能隨意殺人!若是你一意孤行,對不起,這禹州城你自己來收復,李定國你自己來對付,本官這就率軍返回廬州!”
“你敢!”
盧太行臉色大變,喝道:“黃得功,召你馳援河南,可是朝廷的旨意,你敢私自返回廬州,那本將軍就當你有反叛之心,現在就先誅殺了你!”
笑話,你可是太子殿下七百里加急,特意招來馳援河南的,說走就走,拿太子殿下的聖旨當擦屁股紙了?
“那、本將軍若是一定要走呢?”
黃得功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的說道。
“你可以走一個試試看……”
帥帳之外,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眾人登時向著帳篷門外望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手握佩劍,踏步走了進來!
“臣盧太行(臣)左夢庚參見太子殿下!”
帥帳之中的人登時跪倒了一大片,紛紛行禮,走進來的赫然是太子,朱慈烺!
黃得功登時已經暈圈了,太子?他在京城之時雖然曾經見過太子殿下,可是那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六七年前,朱慈烺還是一個半大孩子啊,容顏大變,他只是恍恍惚惚的感覺似乎是有太子殿下的影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在京城監國嗎?怎麼突然跑到了禹州城下?
“黃得功,你放肆!見到太子殿下,膽敢立而不跪,你想造反嗎?”
一旁的盧太行看到黃得功,竟然站立不動,登時怒了,厲吼一聲,跳了起來就要撲向黃得功!
“臣,廬州鎮總兵黃得功參見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駕到,微臣失禮,請太子殿下治罪!”
黃得功終於如夢方醒一般,直接趴倒在地上,連連叩頭,心頭酸澀至極。
麻蛋的,這一次出糗出大了啊,在太子殿下面前竟然失態了,話說,他不是在京城監國嗎?什麼時候溜達到這裡來了,這特麼的不是坑爹嗎?
“治罪?”
朱慈烺沒有理會黃得功,徑直走到了帥椅前,坐了下來,冷笑道:“本宮可是不敢治你的罪啊,皇上的天子劍,你都可以視作兒戲,本宮有算得了什麼?黃大人,你說是不是?”
“微臣該死,微臣罪該萬死,微臣知罪了!”
黃得功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特麼的,自己啥時候作死不好,偏偏在太子殿下面前作死啊……
朱慈烺喝道:“你也知道你罪該萬死?黃得功,你也是大明的將領,從戎二十年,難道你不知道令行禁止嗎?既然盧太行受命執掌禹州軍務,你們就該遵令而行!抗命不遵,莫說是你,便是本宮的腦袋,也可以摘了去!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