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武撇嘴道:“大哥,你都把他給放在兵部尚書的位子上去了,他還怎麼收斂鋒芒,還怎麼低調?樹大招風,他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啊,你這是自己縮了,讓人家去頂雷,不仗義!”
“你懂什麼!”
張之極低喝道:“他當上了兵部尚書,有我們給他撐腰呢,怕什麼?皇上還在上面罩著他呢,他李巖的迴旋餘地更大;可是我若是做了兵部尚書,就沒有人給我們撐腰了,即便是皇上在信任張家,也不可能給張家更大的榮耀了吧?到時候,我們會被文臣們逼在牆角,想要動彈,都動彈不得!”
說著話,張之極將毛筆放下,低喝道:“去,叫一個親信進來,這封書信,必須要親自交到父親手上,不許任何人看到裡面的內容!”
張之武連忙下去,喚過來一個親信,拿著書信趕奔京城。
張之極輕輕吐了一口氣,喃喃說道:“李巖,朝堂之上,將門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你總不能一直躲著吧,也該出來露露你的鋒芒了,這將門的壓力,不能總是讓我們英國公府扛著,說不得,總得讓你吃點苦頭才行……”
張之極倒不是對李巖有意見,而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感覺到了老爹身上的壓力,朝堂之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老爹身上扛著,畢竟年紀不饒人啊,都已經七十歲出頭的人了,總得找個人分擔一下才行。
好不容易孫傳庭調入京城了,結果還因為立後的事情不得不黯然隱退,這件事情只怕誰也攔不住,即便是皇上再硬搶,也必須要顧及到文臣們的面子,顧忌一些祖宗規矩,說不得,李巖就是張之極給老爹扯過來的擋箭牌,咱們都是一家子,你老李不能總是一旁站著看熱鬧,該入局了!
一句話,硬捧李巖上位,相信到了時候,朝中不管是李定國還是常以霖,一定會非常默契的支援的,畢竟,與其弄個文官上來,還不如讓李巖幹呢,起碼還是知根知底的,至於上任之後有人搗亂,拿的問問皇上答應不答應!
張之極聰明至極,看的再清楚不過,當初李巖初到山東的時候,三司長官再加上劉澤清同時排擠李巖,結果都被皇上一道旨意給全部殺的殺,流放的流放,現在若是是還有人敢明裡暗裡給李巖使絆子,哪可得仔細的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