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接下來可是怎麼辦?”
鄭芝豹澀聲說道:“這一次我們可是損失慘重,整個東洋的根基幾乎都被他們給拔掉了啊……”
鄭芝龍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宋獻策,問道:“軍師,為今之計,你有什麼良策?”
“靜觀其變!”
宋獻策沉聲道:“王爺,到了現在,我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令公子在他們的手上,不過,我倒是以為,朱慈烺不會這麼快跟我們撕破臉,最大的可能是,將次郎給送回來,我們也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
“將次郎給送回來?”
鄭芝龍愕然道:“有這麼容易?”
宋獻策冷笑道:“沒有這麼容易,不過,他朱慈烺不想送回來也不行,現在他同樣是投鼠忌器,不要忘了,他的左膀右臂李巖可是出使南洋了,估計現在應該快要到暹羅一帶了吧,早晚他們都要回來的,朱慈烺視李巖為股肱重臣,大明的柱石,絕對不會坐視李巖有任何危險的,可是整個天南海疆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李巖的行蹤根本逃不過我們的掌控,只需要我們把握住李巖,朱慈烺就會乖乖的將令公子給放回來!”
鄭芝龍心頭大震,宋獻策說的不錯,李巖,自己絕對不能輕易的放李巖返回京城!
“鄭採!”
鄭芝龍低聲喝道:“立即傳令下去,從泉州到夷洲再到南洋,所有的眼線嚴密監視李巖的去向,一旦返航,立即回報!”
吳三桂嘆道:“可惜了,我們晚到了一步,若是能夠早到一天,必定可以將登萊水師堵在平戶灣,他們必敗無疑……”
宋獻策搖頭道:“吳將軍,朱慈烺跟呂程不是傻子,平戶藩距離泉州沒有多遠,他們必定會防範我們的馳援,這一場突襲,早就在朱慈烺的謀劃之中,所以突襲,強攻,洗劫,緊接在他們的謀劃之中,他們是不會給我們馳援的機會的,大海之上,稍有差池,那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朱慈烺久經大敵,如何能沒有防範?”
鄭芝龍咬牙道:“可惡至極,本來我坐鎮天南,從來沒有打算跟朝廷交惡的想法,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他給我便宜之權,我為他守護天南海疆,可是這個朱慈烺竟然如此步步緊逼,實在是欺人太甚!”
宋獻策突的笑道:“王爺,其實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東洋的變故,是禍事,可是也未必不是契機啊……”
鄭芝龍一愣,問道:“軍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獻策笑道:“王爺,這東方世界,可不僅僅是隻有大明一個勢力,大明雖然號稱天朝上國,可也不是天下無敵,四海賓服;遠的有倭寇之患,近的有滿洲兵鋒,如今朱慈烺到處用兵,窮兵黷武,絕非保國之道。這段時間他將滿洲打得落花流水,將高麗差點滅國,如今有找上了東洋,將東洋的貿易重鎮給洗劫一空,不光是我們損失慘重,東洋與南洋的西洋人也是損失慘重啊,可以說,他已經將大明周邊所有的勢力都給得罪光了!”
鄭芝龍心頭一驚,宋獻策這番話說的一針見血啊,所謂遠交近攻,方才是國與國之間的王道,現在朱慈烺四處樹敵,絕對是一大失策啊……
宋獻策接著說道:“王爺,這個時候,就是我們聯合所有的勢力,共同對抗大明的時候了,不光是滿洲,還有高麗,還有東洋,甚至還有西洋人,他朱慈烺這一次派出李巖出使南洋,還不是想要從西洋人哪裡得到更多的主力戰艦嗎?西洋人在東洋損失慘重,正好是我們一個機會,派出使者,離間他們的關係,只要西洋人不賣軍艦給朝廷,登萊水師就休想能夠進一步壯大起來,畢竟,想要建造大型戰船,可不是三兩年就可以做到的!”
“軍師果然是足智多謀,對時局洞若觀火啊!”
鄭芝龍心頭登時暢快起來,若是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