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百姓的圍觀,有人走進來看到怒目圓睜的戰殺以及他胸口的大洞之後,嚇的驚叫一聲便轉身邊飛快的跑了,早有人報了官,京城尹來之後看到死者竟是戰殺,頓時嚇得變了臉色,他差人看好現場,然後忙去了洛王府。
洛王聽到京城尹對戰殺死時現場的描述,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後道:“無妨,你將真實情況如實的告訴聖上便好。”
京城尹愣了一下後道:“戰殺是聖上心腹,如今戰殺這番橫死,怕是聖上會大怒。”
“大怒是一定的。”洛王緩緩的道:“可是戰殺是絕頂高手,原本就是護衛聖上安危的,如今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又哪裡能要求他再保護聖上?再則你們衙門裡的衙役,又有哪個武功能及得上戰殺,就算是想要保護他也無從保護起,再說了,那些普通的衙差保護宮裡的一等高手本身對那個高手而言就是一個侮辱。所以你只需如實告訴聖上便好,他就算是再氣也頂多打你三十大板,然後再命你查案罷了。”
京城尹愣了一下苦笑道:“王爺的話說的很輕鬆,卑職前段日子才捱了板子,如今再挨,屁股只怕要開花了。”
洛王的心情卻極好,他淺笑道:“屁股開花總好過小命開花吧!你若是再不進宮覆命,只怕本王也難以保住你的小命。”
京城尹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件案子只怕又是一件破不了的案子,就算是破得了,只怕那人也動不了!卑職這一條小命,還忘王爺憐憫!”
“你誤會了,不是本王下的手。”洛王緩緩的道:“如果本王沒有料到他竟說動手就動手,看來聖上是真的把他惹惱了,以後只怕還有更加精彩的好戲要上演。”
“不是王爺,誰人敢殺戰殺?”京城尹有些好奇的看著洛王道。
“你自己慢慢猜吧!”洛王緩緩的道:“其實一點都不難猜,這其中的種種關竅之處,也許你可以去問問蘇連城,想來他會有更加精僻的看法。”
京城尹愣了一下,一時間卻也不明白洛王這番話的意思,洛王卻已擺了擺手,他卻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退了下去。
京城尹依著洛王的意思將一應事情全部如實告訴了皇帝,皇帝原本正在批閱奏摺,聽到京城尹說到戰殺的死訊時頓時愣在了那裡,他將硃筆一扔後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戰殺死呢?”
京城尹第一次見到皇帝如此失態的樣子,忙伏倒在地道:“回聖上的話,忤作已經驗過了,在民宅裡被殺之人的確是戰大人。微臣在那裡還尋到了火藥末,看戰大人的傷口,想來是被火藥炸死的!”
“朕要見他!”皇帝一掌拍在龍桌上道:“帶朕去見他!”他前幾日失了容飛心裡雖然有些挽惜,卻也只是挽惜而已,已經物色了虎騎營的副將代替他。可是戰殺在他心中的位置遠比容飛高的多,此時驟聞他的死訊,他心裡極為難過,他知道戰殺的武功極高,尋常人不可能殺得了他。
京城尹愣了一下後道:“戰大人死狀不太好看,怕汙了龍目。”
“朕說了朕要見他!”皇帝瞪著眼睛大聲道。
京城尹嚇的怕死,忙伏身稱是,然後帶著皇帝去了刑部的停屍房,皇帝揭開白布看到戰殺怒瞪的雙眼,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再將白布拉下,便看到了戰殺胸前的大洞,他雖然手染無數的鮮血,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死人的慘狀,此時一見,只覺得一陣噁心,他險些便吐了出來。
肖東生在旁一把將他扶住,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然後將肖東生的手一把甩開,然後怒道:“滾!”
肖東生嚇的不輕,忙給京城尹使了個眼色,京城尹忙將白布再次蓋上,然後和肖東生雙雙跪在皇帝的面前道:“微臣該死!不該讓聖上來這等汙穢之地!”
皇帝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咬著牙道:“你們的確該死,京城重地,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