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樣了吧?”
張遠山笑而不答,兩人加快腳步,向那天範順喜來的山路上走去。
爬過了一個小山坡,面前出現了一條岔路,李冰犯了難,問張遠山道:“張大哥,這個岔路一東一西,我們該向哪條路上走呢?”
張遠山手往東面一指,嘿嘿說道:“就往這條路上走,絕對不會有錯。”
李冰狐疑地問道:“張大哥,你又沒來過這裡,如何能認得那個劉三才的家?莫非你真的作了法?這也太神奇太離譜了吧?”
張遠山狡黠地說道:“李冰,你靜下心聽聽,你就會知道我的判斷沒錯了!”
李冰停下了腳步,側耳細聽,覺得山坡東面隨著微微春風,隱約傳來了一陣瑣吶之聲。他心中立即明白,怪不得張遠山這麼肯定劉三才家在山坡東面的原因,因為昨天夜裡,劉三才的魂魄已經讓自己的鮮血混合著硃砂打散了。
張遠山曾經說過,劉三才必死。那麼,這陣瑣吶之聲,不出意外,就是劉三才死了,他們家在操辦喪事。
兩人剛剛翻過那個小山坡,就見半山腰中有戶人家,在屋前搭起了白色的靈棚。
當他們快要走近時,正遇到一個人正從下面向山上走來。
張遠山叫住了他道:“這位兄弟,請問前面是什麼人家?”
那個人斜眼看了一眼張遠山,並不搭話。張遠山趕緊掏出香菸,遞給那人一枝煙,那人的臉色才舒展開來。
他悠悠地點著了煙,吐了個菸圈慢吞吞地說道:“你們兩位聽口音是外地來的吧?是不是到這山上來踏青的?”
張遠山應了一聲,那個人繼續說道:“這戶人家,在我們這裡可是大有名氣的。戶主叫劉三才,是個陰陽先生,人們都傳說他本領高強,能驅鬼辟邪。誰家有喪事,都想請他前去操辦。只是他心太狠,總是向辦喪事的人家狠狠敲詐,因此,人緣倒是極差。”
張遠山“哦”了一聲,故作不解地問道:“這個陰陽先生劉三才如此厲害,他又是怎麼死的呢?”
那個人嘿嘿一笑道:“大哥,並不是我為人不厚道,見他家死了人還幸災樂禍。只因這個劉三才雖然是以為他人辦喪事為主,平時還給人看相算命。收錢心狠倒也罷了,只可惜他五毒俱全,開銷大了,自然就入不敷出了。因此,他還經常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據說他還會作法,害得別人晦氣纏身。可謂是壞事做絕啊!”
那個人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雖然是同一村的,可村上人家,都對劉三才是痛恨之極,卻又害怕他作法害人。如今他死了,村子上沒人願到他家去幫忙。劉三才的老婆呼天喊地,沒人應答,不得已請來了原來和劉三才關係並不好的一幫吹鼓手。那幫吹鼓手也幸災樂禍,學著那劉三才,狠狠在敲詐了他家一筆。這當兒,正在那兒熱鬧著呢,你們也都看見了。”
見他一枝煙已經快抽完了,李冰連忙又遞上一枝,陪著笑臉道:“這位大哥,剛剛我那兄弟問你,那個劉三才到底是怎麼死的,你還沒說呢!”
那人接過香菸,眼神中透出一絲興奮道:“這事說來也怪,別嚇著你們!快天亮時,只聽到劉三才家傳來他老婆呼天喊地的慘哭聲。大家都不敢出來看,直到天亮了,村上人才敢前去看個究竟。”
“劉三才的老婆哭著告訴大家,劉三才在天亮前,突然從床上坐起,大喊一聲: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與我作對打散我魂魄?他剛說完,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躺在床上已經氣絕。更怪異的是,劉三才的胸口和臉上一片通紅,竟然就象他平時經常用到的硃砂那種顏色一樣,屍身上擦也擦不掉,他老婆只得給他換上一身新衣,搭了靈棚停屍。”
李冰和張遠山對望了一眼,都知昨夜之事非虛,那個本來一身本領的劉三才,沒把道法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