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暱的低語,“你要這麼說也行啊!”
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厚臉皮呢?安若蘭直覺得被他熱氣一吹,臉上火熱一片,而他近來卻時常對她這樣,讓她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
突然間,她很懷念兩人初遇時那個守禮有制的男人。
她正緬懷從前,突然感覺唇上一熱,瞳孔不由得放大,穆天波英俊的臉映入她的眸中。他竟然在這時候吻她,真是好有膽色啊!前面大廳可是有人在等著傳聖旨呢,他居然有這個閒情!
吻由淺入深,漸漸變得有些煽情,兩人的呼吸也粗重起來。
保有一絲理智的安若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某狼人推開,氣喘吁吁地看著他,“你得去接聖旨。”
雙頰暈紅,豔色無邊的愛人近在眼前,那道催人的聖旨卻在前面等他去接,真是無限扼腕。
“還不換衣服?”她瞪他。這男人真是……
“你幫我換。”
“少來,趕緊去接聖旨吧!”他的眼神充滿著赤裸裸的情慾,讓她從腳指頭燒到頭髮梢。
他長嘆一聲,“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啊?”
她瞪他,用力的。她折磨他?是他折磨她吧!只要兩人獨處就用那種剝光人衣服的眼神盯著她,讓她的心臟負荷不停的加重,就怕他一個忍不住變身人狼撲上來壓倒自己。
他以最快的速度換好官服,幾乎是急切的拉門出去。
安若蘭強忍笑。她明白,真的明白,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哈,真是太好笑了。在他走出不到百公尺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聖旨來得真是時候啊!
三天會不會太久了點兒呢?
安若蘭託著腮靠坐在迴廊往上,怔怔地望著園中池裡迎風搖曳的荷花。她一個人在將軍府待了三天,穆天波三天前接了聖旨就跟公公進了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思念原來是這麼折磨人心的東西,不曾分別不知相思苦,嘗得相思累,莫若當初不分離。
淡淡的憂愁籠罩在她的周圍,遠遠看去,就像一幅透著淺淺哀傷味道的花鳥仕女圖,是花襯了人的美,還是人使花更豔,抑或是花與人相依相襯,缺了哪一樣都不會是一幅絕佳的畫軸。
這樣美的景,這樣美的人,縱使他是個淨了身的太監也忍不住心蕩神馳。他突然間理解穆將軍這幾日煩躁不安的心情,如果是他家中有這樣一位洛神似的女子在等著自己,也會坐立不安的。
“你就是安若蘭?”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發呆的安若蘭陡地回神。是一位公公!
“您是?”
公公微笑。面對如此賞心悅目的絕代佳人,任誰都會心情愉悅不能自禁的。“咱家是宮裡伺候皇上的李公公,奉聖諭,請姑娘隨咱家到宮裡走一趟。”
皇上下旨,她這個平民百姓有說不的權利嗎?
“能否請公公稍等片刻,容民女換件衣物?”
“好。”雖然疑惑,但李公公還是答應了。只是在他看來她現在的裝扮就挺好,一身豔麗的紅裳,站在碧綠的池水畔,與滿池的白荷相映成輝,形成色彩鮮明卻又渾然天成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樣冰肌玉骨、風華絕代的美人,即使在麗色蓋天下的皇宮內苑也是不多見的,皇上見了一定會驚為天人。
等到換過衣裳的安若蘭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明顯的徵愣了下。
素白衫裙,洗淨鉛華,過長的劉海蓋過額頭,就像一層輕紗蒙上畫卷,遮住畫卷最奪人心魄的光華。
一抹激賞閃過李公公的眸底。真是個心思細膩而又聰慧多情的姑娘,為了心中所愛,寧願收起自己耀眼的光環,以免引起有心人士的覬覦。
穆將軍有這樣一位紅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