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顧文柏不都是姓顧的嘛。
若是如此來說,那顧四不是還欠了自己家嘛。
薛寧微微昂著頭。
丁老夫人失笑:“這一次回去,我和你母親都不放心,生怕同上一次這樣。你也不過才十五歲不大,就已經幾次在生死間徘徊了。有這麼一個人跟著,我們這一艘船的人都能安心不少。”
輕重緩急的事情,薛寧自然知道。
“是,我知道了。”
丁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這一次回去也不多呆,該來的東西差不多都帶去了陶安,老宅裡住著也不舒服,端午節過後,我們就回來。”
薛倩的事情還懸而未決,不管怎麼樣總是要趕了回去的。
雖說已經交託給姚霖了,但也不是很方便。
在丁老夫人看來,薛嘉之前受累名聲就不好了,嫁到姚府之後就要好生鑽研才是。但現在嫁過去沒多久,就老拿著孃家的事情勞煩夫家的人。
只怕對方不高興。
就算面上不說,心裡多少有些想法。
且薛倩的事情,太過於嚴重了,私自討家,若是一個人還好。比較差一點地情況是,和人私奔。
私奔?
這事定了出去,倒黴的是整個薛氏一族的姑娘。
但更差地是,被人拐賣走。
丁老夫人和趙氏沒少為這件事情煩心,但是有一件事情已經被她們提上了日程,就是薛寧的婚事不能再耽擱了。
薛家還有那麼幾個姑娘。
真怕一直連累到薛寧身上。
但這些事情,丁老夫人和趙氏都有志一同瞞下了薛寧。
在她們看來薛寧還是一個孩子,不該拿那些事情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煩心。
……
船行了五天,還有十天左右才能到達曲陽。
中途只停留了一次做了補給,但很快就起程上路了。音靠岸的時間很是短暫,女眷們都沒有下船休息。
倒是顧文柏出去了一次。
顧文柏,該死的顧文柏。
薛寧哼哼地拿著針戳著繡了一半的緞面。
船上的日子最無聊不過了,薛和安上一次跟著去陶安的時候,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早就沒有什麼記憶了。
但這一次到底是五歲的孩童了,雖日日多了時間唸書,但一直在船上待著也無聊,在知道顧文柏就是那個大哥哥後,每日纏著他。
顧文柏下船的時候,順帶著把安哥兒也帶了下去。
這一次過後,兩人的關係更好了。
害死的。
薛和安那個時候才多大,怎麼就能記住顧文柏這個人呢。
薛寧皺著眉頭用力一戳。
“嘶”
“怎麼了?”桂花聽到動靜忙走了過來,看到緞面上的血跡後。桂花唬了一跳拿開那緞面,拿了帕子一按。
“快起拿了傷藥過來。”桂花衝月季喊道。
月季忙去開了箱子。
等上了藥後,桂花勸道:“姑娘要不出去走走。”從船開後,基本上就呆在這房間裡了。每日去給丁老夫人和趙氏請安之後,就一步也不踏出去了。
“要不去老太太那裡坐一坐,正好在那裡用膳。”
薛寧冷哼一聲。
若是沒有拿過顧文柏在,薛寧哪裡會不去陪陪祖母。
但也不知道那流氓哪裡裝的委屈,飯菜不都是一樣,薛寧就不信母親的性子會不給他開了小造。
也不知道怎麼哄得丁老夫人,第二天就同丁老夫人一起用飯了,身邊還跟著小尾巴薛和安,有時候趙氏也陪在一旁。
薛寧看得窩火,但難得看祖母說起一個外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