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最近同仁哥兒一起,這學問上我也是能放心一二了。”
胡老夫人點點頭,淡淡地說道:“但願如此吧。”若不是如此,胡老夫人怎麼會近日突然收了聲,甚至在旁系其他人問詢起來的時候,還站在四房這邊。當然又不是說沒有那份信之前胡老夫人會公然站到四房的對立面,她又不是個蠢得。只是到時候態度模稜兩可,由著她們鬧去就是。
只是昨夜一封加急的從陶安快馬送來的信徹底改變了胡老夫人的決定。而陶安來的信不只是給了胡老夫人,族裡的一些有威望的老人都有了,裡面自然是表面了薛博厚的態度,有隱隱提了趙家的力量。
“什麼信?大哥送信回來了?我們怎麼不知道?”陳氏明白這一切的變化原來是那一封信的緣故。
胡老夫人蹙了蹙眉頭不悅地道:“你大哥來信是給我和你嫂子的,為何一定要讓你知道。莫非……”
“母親,三弟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林氏笑道。
陳氏雖心裡不待見林氏,但還是點頭附和。
胡老夫人神色一緩:“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咱們也不要在插手,更何況今日還是因為在祭祀上的緣故,有些人才沒鬧起來。這抓周還有一個月,到時候說不定有些人就忍不住了。就算不能改變,增加點麻煩也好。”
“四房總不能太順。”胡老夫人道。四房太順就會蓋過長房的聲勢,這是胡老夫人一直擔心的事情。
幸好……幸好那人死得早。
說話間,又嚇人稟報說是三老爺來了。
這祠堂裡面具體發生的事情,屋子裡的人都半途太清楚。就連胡老夫人聽了也忙讓下人快請三老爺進來。
薛文慶進了屋看了一眼陳氏,果然面色不虞,心裡一突,才向胡老夫人行禮。
胡老夫人不耐煩地擺手說道:“說吧,祠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文慶嘴唇動了動,還沒有想好怎麼說。
林氏好心道:“三弟,老爺昨天送了信過來。對了……裡面還提到你們要不要送了元哥兒去陶安上學。”
薛文慶頓時明白了祠堂裡提到的大哥的信,而這邊也說到了。想來今天的事情,母親和大嫂一早就知道了。想到這……薛文慶心裡生氣一股怨恨。既然知情為何不早早告訴自己,讓自己差點在祠堂裡出了錯。到時候若是四嬸知道了,豈不是隻恨自己一人。
祠堂的時候,安哥兒是四老爺抱過去的。老族長見了歡喜就抱到自己懷裡。一群人按規矩拜祭後,四老爺薛博平提起了給安哥兒入族譜的事情,言明如今四房五成年男子,按照規矩這種特殊情況給安哥兒提早入了族譜也是有案可查的。
因得了陳氏的意思,薛文平自然準備要開口反駁,只是他想過不打算直接反對,只是說安哥兒年小。
可是他一開口,老族長就道:“這是族長的意思,只是這年齡也是問題,不如一切等抓周過後再說。到時候安哥兒也是一週歲了。”在說話的時候,老族長一直在逗著安哥兒,而安哥兒精力旺盛,一點也不想養不活的樣子。
薛文慶閉了嘴,心想著自己不方便出頭,總有其他人不願意的。只是一直到了結束,都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薛文慶這才徹底明白這事情幾乎已經蓋棺定論了。
陳氏冷笑道:“這四弟倒是真好心,只可惜也是個絕戶……”
胡老夫人瞪著陳氏,雙手指著她罵:“你這破落戶裡的人,這話是你能說的。”又罵薛文慶:“你四弟的岳家是誰你不知道嗎?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別忘了你還有兩個孩子,以後要談婚論嫁的。”劉氏的父親是書院的山長,教出了不少學子。這學子之間若是傳出哪一個人不好,那個人的家庭子女都要抬不起頭。
這也是為何三房那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