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們這才鬆了口氣。
這沒想到,皇朝女帝親自前來送行,這一送,竟一路從帝京送到洛津,途中還遇到了許多波折。
途徑康州時,他們又遇到先前在大街上企圖擄人的那群惡棍,麒麟帝還因此順道解決了康州城裡的小小惡勢力。
到了洛津,送行酒過三巡,女帝竟又跟著上了船,似乎打算與真夜一路返回天朝,當太子妃了。
不知道在皇朝律法裡,誘拐帝王私奔是什麼罪?希望罪責不會太重。
一個多月後,航行岐州海域上,深夜,沒有月光,黃梨江站在船舷上,發現有艘快艇以兩倍的速度接近他們所搭乘的船隻。
看來,皇城那班朝臣終於忍不住了
只見不久後,有名黑衣男子攀上船舷,在沐清影的指引下,走向船尾。
微弱船燈下,她勉強看見男子臉上的面具閃過一絲銀光。
沒想到,竟是皇朝宰相親自追來。
這下可好,不知後頭有無追兵?等一會兒真夜會不會被當成誘拐女帝私奔的罪犯?
她偷偷造近船尾,想一探究竟。只見麒麟——她堅持直呼她的名字,麒麟也學真夜叫她“小梨子”這個她非常無奈的稱呼。
皇朝君臣對陣,正要看到精彩處,那宰相伸手摘下面具——
她一雙明眸卻突然被大掌捂住。
有夠討厭!
黃梨江被人攔腰抱住,往後拖去,直拖進天朝太子的艙房裡。
艙房門落鎖的當下,她坐在床沿,不意外看見那雙總盈染著笑意的眼睛。
“小梨子,我不知道你有偷窺的癖好。”真夜站在床前,俯身看著她說。
人家君臣間有事商談,哪輪得到他們外人窺視。
偷窺?才不承認哩。“我也不知道你有跟蹤人的癖好啊。”不然怎能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並在關鍵時刻拖著她離開現場?
“想轉移話題?好伎倆。”真夜嘖嘖稱讚。
若想在這樣一位太子身邊善盡職責做好分內的事,首先必得先練就一張厚厚的臉皮。可惜,她天生臉皮薄,只好躲進艙內油燈照不到的角落,用環境的優勢來隱藏自己的弱點。
“你一定得這麼咄咄逼人?”
“這一個多月,你對我好冷淡。”他答非所問。
黃梨江蹙起眉。“你誘拐人家君主隨你私奔,身為你的隨從,我覺得很丟臉。”
“覺得丟臉,是麼?”真夜趁黑,靠近她的身側,忍不住想碰觸她未束起的一頭黑髮,但始終沒敢這麼做,只允許自己造近些,跟她鬥鬥嘴,讓她身上的香氣充斥鼻端。“騙人,小梨子,你明知道麒麟意不在我,我也沒誘拐她。”
會跟著出海,是因為麒麟想要賭一賭,拿自己的未來與她的宰相一較輸贏。
黃梨江當然明白真夜所言屬實,因為這一個月來近距離的相處與觀察,她發現麒麟手上並沒有繩環,而且與真夜之間的交情看來更像兄妹朋友,完全沒有絲毫曖昧。
那麼,那一晚在帝京市街上,真夜買下繩環,就不是為了送給麒麟表示情意。既然如此,一切脫軌的行徑看來應該僅是即興演出。
“但你還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向麒麟求親,等回到盛京,若有人向君上提起這件事,你會很沒面子。”天朝太子求親遭拒,若傳出去,實在有損尊嚴。“那麼就別說出去,不就好了?”當時親眼見到他開口求親的天朝目擊證人,就只有眼前這名小女子。只要她不證實,任憑其他人怎麼說,一切就只是謠言。
“聽起來,好像有某人打算收買某人。”
“別這麼說,不過是一點小小饋贈。”真夜笑說著,同時將某個環狀的東西套上某人的手腕。
光線被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