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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就是水香的合法丈夫,如果他是有備而來那麻煩可就大了。為了一探虛實,他湊到尕娃子跟前:“尕哥,這大過年的,別再鬧出啥事來,先聽狗日的說些啥咱再作打算不遲。”

“也好。” 尕娃子心想,這會兒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小根。

為了掩人耳目,二人帶著金鎖來到大隊部,一進辦公室的門,尕娃子就怒氣衝衝地薅住金鎖的脖領子,說:“你是專挑大過年的日子,噁心老子來了是不是?”

“我可沒那個意思,尕哥。”金鎖早成了一灘爛泥。

“那你究竟幹啥來了?”

“我來給你們拜個年。”

“你狗日的不說實話是不是?”尕娃子隨手提溜起一根木棍。

“尕哥,尕哥,你別動氣,求求你救我一命,我如今連條狗都不如了。 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水香,讓她遭了那麼多罪。話說一日夫妻還有百日恩呢,現如今我廢人一個,她不能就這麼撇下我不管呀。”說話的當口,金鎖留意著小根,從口吻及神色上推斷,這個人似乎與尕娃子一家有些什麼瓜葛,說不準就是……假如所料不錯的話,那自己今天一定會有意外之喜。

“噢!這會兒腿瘸了,沒地方吃喝了,你想起水香來了?早幹啥去了你。對不住了,你到甘肅找水香去吧,她早在半年前就回老家了。”

“好歹我們也是扯過結婚證的,她不能這麼絕情吧。尕哥,你不讓我們夫妻見面,那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反正我如今也沒地方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小根怒目而視。

從小根的神情上,金鎖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推斷,他心裡立刻有了底。於是一個新的想法就此產生,他晃悠幾下瘸腿說:“尕哥,看今天這個陣勢,你們是不打算讓我進門了?”

“蹬鼻子你還上臉呢,告訴你姓金的,若不是看你是個殘疾人,我讓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好,不讓進就不讓進吧。不過,大老遠的來一趟我也不容易,你們不能就這麼打發了我吧?這位兄弟你說呢?”金鎖亮出了殺手鐧。

看來這個金鎖是什麼都知道了,若任由他這麼鬧騰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小根沉不住氣了:“明人不做暗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金鎖臉上露出一絲賭徒的狡黠,他沒有答話,而是輕輕捻了幾下手指。

“我要是給你呢?”尕娃子實在懶得跟這個無賴糾纏。

“好說,好說,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金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那你得給我留下一樣東西。”

“你要留下啥東西?”金鎖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他以為尕娃子又要動粗。

“你要還有一點人味,就別再來禍害人,我要你麻利利地和水香把婚離了。”

金鎖鬆了一口氣:“你把二百塊錢拍在這裡,我立馬給你寫離婚書。”

“我把你個狗……”小根忍無可忍了,他揮起拳頭就要往上撲。尕娃子一個健步上去把小根擋在身後。然後從腰間拽下一串鑰匙,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抓出一沓鈔票往桌子上一摔,指著金鎖的鼻子說:“趕緊給我寫,寫完了,拿上你的錢,立馬給我滾出駱駝灣去。”

金鎖眼前一亮,他迅速寫下一紙文書,心滿意足地揣上二百塊錢走了,至於水香到底是回了老家,還是嫁給了別人,他已無暇顧及了。兩個男人望著金鎖一瘸一拐地走出村口,這才如釋重負地長長噓了一口氣。

豈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天夜裡小根把白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水香。水香聽罷默不作聲,脫了衣服倒頭便睡。小根莫名其妙地發了半天楞。

約摸到了後半夜,小根被一陣嗚嗚嚶嚶的哭泣聲驚醒,他翻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