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人要厲害的多,更有很多比他年齡要大上一百來歲的人也打不過他。
原本他還為此事而沾沾自喜過。
但他也不傻。這兩天發生的事也讓他徹底發現了自己的修為似乎真的與年齡不匹配的事情。這種時候他反而不會再以為自己年紀輕輕天資卓越是什麼好事了,自然不會真的過去讓那老宮主看。
尤其是那神經病男還坐在旁邊。
然而他雖然故意沉著嗓音說話,卻到底還是一個沒有長成、聲音稚嫩的少年。十一自己聽不出來,在座的其他人卻可以聽出分別。
有人立即就發出了一聲鬨笑。
就連刑傾墨都覺得有趣地嗤笑了一聲。
然而景十一卻渾然不在意別人笑他的事情,他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自己到底如何才能不被阻止地參加這次比賽。
蕭然君和他爹兩個人一起失蹤了,由於是在洛水河畔消失的,所有人心中便都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這幾個月十一在無量山上的生活過得也不順暢。
但他卻也不是很擔心他們兩個人,因為他還能感知到景繁生的存在。雖然微弱到他並不能靠此去辨別兩個人所在的位置,卻也給了他足夠的信心去確定兩個人還活著。
所以在這種蕭然君和他爹都失蹤、無量劍被人趁機打壓的情況下,他倒是真心想像當年景繁生那樣在試煉之徵上拔得個頭籌。
更何況之前在祁鄴的時候他也沒少出手,便莫名其妙地又進了一個層級,由凝脈七層越上了第八層。十一自己心裡也明白,這大概應該是他最後一次有資格參加試煉之徵了。
他這頭正有些焦頭爛額,坐在他前面的楚蕭南也著急地看向柳尋英希望他能趕緊出個主意,忽然——
“轟隆!”一聲巨響炸開了,將整個大堂都震得抖了三抖。
有那反應快的人連忙站起身來四處抻脖檢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待視線掃過大堂門口的時候,他們具是一驚。尤其是那些地位偏低的、只能坐得靠近門口的小宗門出來的宗主和長老,都驚訝地以手指著那個方向,卻又因為太過震驚而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一道裹挾著極其強勁的威壓的冷哼聲便傳了來。
這道威壓讓整個議事堂都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在場之人,除了永珍寺、重明山和無量劍的,其餘所有人無論修為高低都被震得面色發白,功力稍弱的人更是直接吐出了一口血來。
這是分神期的大能才能釋放出的威壓!不,就算是分神期也無法釋放出這麼強勁的威壓,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合體期大能的手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道冷哼傳來的地方。
景十一也跟著看向了堂門口的方向,這一看,便不由得眼睛一亮。
至純至寒的涼氣瞬間在空氣當中瀰漫了開來,在外面陽光的照射下宛如一道道升起的雲煙。
兩個身長玉立的白衣青年就佇立在那道雲煙當中。
那個身材稍高的男子再一次冷哼了一聲,道:“我徒兒今年都有二百歲了,我怎麼不知道?”
緊接著,他不等眾人反應,便又放出了一道更加強勁的威壓。
上首處的刑風臺頂著威壓,兩隻手卻激動地扣住了椅子的把手。
他旁邊的刑傾墨也是面色蒼白異常,只是他目光如注地盯著堂門口的兩個人,就猶如看見了肥碩味美的獵物一般。這會兒若不是有強勁的威壓壓制著,恐怕他早就撲了上去。
在場之人有這種反應的可不止刑傾墨一個。
當徹底看清楚門口的兩個人的時候,並沒有被威壓壓制的沈沉星突然暴吼了一聲,飛劍出鞘,直衝著那個身材偏瘦弱的人刺去。
同樣沒有被壓制、剛剛看清楚門口之人是誰的白一塵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