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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的車廂裡,奚炎依和赫連殷兩個人保持著整個車廂能夠有的最遠的距離,不是赫連殷要這樣,而是奚炎依要這樣,儘管她現在雙手被縛,但是腳上的繩索已經被他弄斷了,起碼算是恢復些自由,可是比起雙腳自由的喜悅來,赫連殷給予的嚇人卻蓋過了她的喜悅,這個傢伙現在開始動手動腳動舌頭了,如果她還能保持著不遠不近不鹹不淡的態度以彰顯自己很勇敢,那她和傻逼也沒啥區別了。
她躲到車廂的另一邊,與赫連殷最大距離的隔開,赫連殷沒說什麼,就姿勢悠閒的靠在那裡,已經離開了大齊的境內,他們也已經安全了,但他並沒有打算離去,並沒有打算回到他那個擁有五星級舒適裝修的馬車內,而是繼續跟奚炎依在這個等同於窩棚一樣的馬車裡繼續擠。
“風和日麗,大司的天氣就是與眾不同!”馬車的簾子隨風飄揚,露出外面一望無際的平原,大司的平原與天雲關比較相近,都讓人看起來不由得心胸廣闊,清風飛揚,坐在馬車裡都能聞得到青草的味道。
奚炎依暗暗翻翻白眼,在她看來,赫連殷是在炫耀,炫耀他們大司的山河壯麗,可是在奚炎依聽來卻覺得很可笑,他們大齊江南婉約美景平原寬廣無際高山連綿無垠,要什麼有什麼,還會羨慕他們大司片瓦之地的一點點芝麻大的風景,真是可笑。
“翎王笑什麼?覺得孤很可笑?既然你們大齊乃堂堂大國,可是整個國家整個朝堂都被你一個女人假扮的王爺矇在鼓裡都不知不是更可笑?你是個女人的事實那麼明顯可是你們大齊那些自詡神勇無雙的人卻都不知道,而孤卻在兒時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看出來了,相比之下,誰更可笑?”赫連殷字字輕柔,可是說的話卻像是毒蛇吐出來的毒汁,聽的人脊背發涼。
“這說明我演的好,說明陛下眼力無雙,其他的什麼也說明不了。”奚炎依看他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便感到厭煩,連多看一眼都覺得煩躁,真想對著他那張臉狠狠地來一腳!
“哦,雖然翎王是在褒讚孤,但大多數是在誇獎你自己,你應該謙虛點不是麼?”赫連殷隨意的動動腿,那紅色的長袍猶如流動的血水一般,看的人眼底發花!
“如果陛下這麼認為,那麼我也不解釋了。”奚炎依聳聳肩,看了一眼車窗外,萬里無雲一片湛藍,“外面這麼好的景色陛下和我在這小馬車裡不是委屈了?不如讓那個死雞眼回來,您老人家回到您那寬敞又舒適的御駕裡吧?”自己的雙腳得到自由了,想要做點什麼也能自由了,現在還是白天她要養精蓄銳,而不是和這貨磨牙。
奚炎依這麼一說,赫連殷好像突然記起來什麼似的,“哦,說得對,翎王不說孤差點就忘了,停車!”他不高不低的一聲喊,正在賓士的馬車陡然停下,赫連殷從容起身,悠然的走到車門口,奚炎依靠在角落裡看著他,心裡暗念著他趕緊滾蛋。
誰知赫連殷在門口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奚炎依,而後大步走出去,奚炎依翻翻眼睛鬆口氣,終於把這個活閻王送走了。
馬車上再次有人跳上來,奚炎依歪頭一看,果然那個死雞眼回來了,但是回來的不止一個人,後面還跟著赫連殷的寵姬,一身輕紗肉隱肉現,身上穿那麼一件和沒穿沒啥太大區別。
奚炎依詫異的看著那個正對她翻白眼的女人,她怎麼跑這裡來了?
當然,奚炎依還沒弄明白,就被那個死雞眼的女人一把拎住,拖著走向車門口,奚炎依雙腿直撲騰,“嘿,做什麼?”
那死雞眼想當然的不會回答她,將她拎到車門口她一下子跳下去,然後熟練的將奚炎依整個人一拉一拽扛上肩頭,無論奚炎依怎麼蹬腿,那死雞眼無動於衷,她除了不說話不理人之外,力氣特別大!
“嘿,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奚炎依大聲嚷著,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