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人有沒有說什麼?”
“我記不大清楚了。”夥計手抓頭皮,繼而又道:“他好像說,要帶她回家。”
“回家?”
“嗯,還說要教她武功,使她成為天下第一色藝雙全的人。”
“他們走的什么方向?”
“出了門,往左拐,恐怕出北門了。”
斷指童一看時間,已是晌午,天外一邪已經走了半天,追是追不上了。
如果跟他到長白山頭,又不知道要費多少歲月,即使找到了,他給不給帶回來,更成問題。
目前,尋寶之勢正狂,要是等長白山回來,天下恐怕又變了一個形勢,斷指童急忙回到房裡,想和梅兒商量一下。
“梅姑娘!”
“……”
斷指童從外間走到裡間,梅兒的小包袱放在床上,人並不在屋內。
斷指童轉身奔至屋外,桌上筆墨依舊。
一張空白的紙上,沒有留下半個字。
哪裡去了?出去也不留個字!
斷指童進屋提起梅兒的包袱,正打算出房查個究竟,梅兒忽從外跑了回來。
沒等斷指童問話,她急忙走到桌旁,抓起筆來寫道:“一個自稱柳青的女孩,在天窗外鬼鬼祟祟的,被我制住了穴道,放在院內假山後面。”
“這丫頭!”
“誰?”
梅兒在紙上寫了個誰字,抬頭等待斷指童回答,斷指童已經失去了蹤影……
後院的面積,極為廣闊,靠牆角處,有幾棵榆樹,樹下一座假山。高可及人,斷指童站在山旁,正在給柳青解開穴道,突覺一陣勁風襲至,當下一個縱身,閃至一旁,那柳青卻重重地捱了一掌。
回頭怒目一張,對斷指童道:“好龜兒子,狗咬呂洞賓,不要算了!”
言畢,轉身就要離去,斷指童聽得話意不明,急忙喊道:“柳姑娘,請慢!柳姑娘。”
連叫了兩聲,柳青的身形,又從牆上彈了回來,腳一落地,指著斷指童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我來幫你,你卻打我一掌,這算什麼?”
“姑娘,請別誤會,剛才那一掌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
“是……”
斷指童想說是梅兒打的,又恐事情鬧大,正支吾間,梅兒飛身落到兩人中間,看看柳青,又瞪瞪斷指童,氣得臉色發白。
“她是誰?”梅兒以目詢問斷指童。
柳青見到梅兒,驚奇之餘,有些醋意。
斷指童忙道:“她是……朋友。”
“朋友?哼!”柳青斜瞪了梅兒一眼,不屑地道:“怪不得會對我這樣兇,原來已經有了心上人啦!”
“柳姑娘,她是……唉!”
斷指童急得雙腳直跺,她是誰呢?這層關係,要怎麼說才能清楚呢?她是誰?她是斷指童的老朋友的徒弟?哪裡有這種說法?何況飛天狐和斷指童又算是什麼關係呢?斷指童吞吞吐吐,柳青氣上加氣,又道:“噢,你們倆連關係都搞不清?是情人?是夫妻?是姘頭?總有個名稱呀!”
“柳姑娘,請聽我說!”
斷指童不知要說些什麼,被梅兒一掌推出三四尺遠,梅兒推開了斷指童,慢步向柳青逼去,看情形,非要動手不可了。
“喲,怎麼,你想比劃一下是吧?”
柳青神氣活現地叉著腰,氣勢顯得十分凌人。
梅兒根本不理她那一套,兩腳穩樁,舉掌就要劈去,斷指童忙止道:“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手呢?”
柳青見梅兒不再動手,這才放下了心,轉頭對斷指童勉強笑道:“喂!我的相公,你吃了長青丸,還想不想要九九歸原掌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