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
看得出,那位香主加上一個頭目,雖是僅有一個對手,卻仍然捉襟見肘,守多攻少,四周殘餘的三五名幫眾,也老是畏縮不前,光只點綴性的稍沾即退,當然,現在已不是做點綴的時候。
麻臉大漢直覺的感到心裡有些涼森森的,那邊,肥胖禿頂的大漢,嘶啞叫聲已隨風傳了過來。
“快來人哪……奸……奸細都在這裡了……當心那攔路的……大護壇,這一對子都是扎手貨……”
麻臉大漢鼻孔中哼了一聲,右手剛抬,站在一排的鐵矛幫眾便待往前挺進,韓劍秋已攔截路中。
麻臉大漢嚥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盯著對方,沙著嗓子吼道:“好雜碎,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撒野竟敢撒到紫蘆山區來?跪下受縛,本護壇便答應給你一個全屍,否則……”
韓劍秋雙臂環抱而立.左手輕輕撫摸著右肘側光滑的象牙刀柄,冷森森的注視著對面麻臉大漢,半晌,道:“叫你們的人停手,統統退下,我可以不再殺戮。”
麻臉大漢哇哇怪叫一聲,憤怒的道:“你死在臨頭,還在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叫誰停手?叫誰退下?這是在誰的地盤?由得你這混帳東西發號施令?”
韓劍秋微微仰首,道:“那麼,你們需要親自動手來束縛我。”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要縛得住才行。”
額上的青筋暴浮而起,雙目中一片火焰,麻瞼大漢吼了一聲,猛的向後退步揮手——
“嗖”的一聲,鐵矛直飛向韓劍秋咽喉,雙眸一寒,金蛇一溜,“唰”的一聲,閃身迎上,“噹啷”震響,鐵矛已成兩截,滴溜溜的墜曳地上。
同一時間,鐵矛幫的眾人倏然半蹲拋手,滿空的寒光閃飛,有如群蝗刺蜂,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可以清晰看到顫抖的矛尖,有如眨著滿空的鬼眼,有一種特異的迷幻與冷酷的意味。
白色的頭巾飄揚,鋒利的袖刀映閃起條條道道的烈芒金輝,彷彿漫天織舞的長虹,野花樹葉被凜銳的刀鋒拂掃得四散飄飛,而在樹葉的紛飛裡,斷矛殘屑挾著“叮叮”的脆響迸射四濺,像是一塊鬆脫的石頭,突然自高處墜下碰碎,碎得那麼點點片片,絲毫不留。
麻臉大漢神色突變之下,暴撲而來,虎頭棍在雙手一轉,赤銅打造的猙獰虎頭,已砸到韓劍秋兩額的“太陽穴”。
韓劍秋冷沉的注視著對方的來勢,待到虎頭棍的招式遞到,他猝然上身俯側,袖中刀反手劃過一道半弧,自左側倒斬而下,去勢如電,敵人的兵器隔著尚有五寸,刀刃已到了對方臂肘。
麻臉大漢驚叫一聲,亡命般倒翻後仰,三名紫衣人物已迅速揮矛刺向韓劍秋。
“唷叱!”
口中尖厲的喝叫,韓劍秋就地急旋,刀鋒過處,三隻手臂齊膀飛上了半空,雙眸閃過一抹燦然之光,剛剛衝上來的七名鐵矛幫眾又同時捂著腹滾倒地下。
麻臉大漢雙目血紅,又奮不顧身攻了上來,虎頭棍抖起朵朵赤暈的光雲,棍尾的三刃尖泛著冷芒點點戳刺,韓劍秋驀然長笑如雷,彈躍而起,袖中刀滾動著層層重重的輝流,由空中壓砍而下。
“唰唰”的鋒刃似纏身的魔鬼,一次次在麻臉大漢的身上要害險險擦過,一連串金鐵交擊之聲,襯著麻臉大漢流淌的汗珠,他呲牙咧嘴的步步後退,韓劍秋蕭索的一笑,身形欲左倏右,袖中刀挽起三條流影。眩人心神的暴斬向敵人的咽喉。
滿眼映著金色的光芒,刀刃的銳風急撲喉間,麻臉大漢心頭一慌,一柄虎頭棍已運足力量猛摔出去,魁梧的身形也傾力側翻向地上!
刀尖稍差一線的自他面上擦過,“克嚓”一聲,虎頭棍純銅的棍身,竟已被削為半截射出,一口氣尚未喘過來,韓劍秋似惡魔般迅速移到面前,那柄刀,彷彿來自天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