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讓皓寧不得不先將救命恩人一事拋到腦後。
養心殿內,皓寧等待著成妃的到來。
他看向陽光刺眼的殿外,儘管時下異常的很冷,冷的能凍掉了人的鼻子。
可皓寧,卻讓人開啟養心殿的大門,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成妃。
成妃緩緩走向養心殿,或許是寒冷的北風呼嘯著,那異常的冰冷令成妃根本毫無察覺。
直到她走到正殿的殿外,見到四敞大開的殿門內,皓寧微微低頭端坐在龍椅之上。
他昏暗的光線中,似乎透出了不祥之兆。
成妃的心下咯噔一下,瞬間感受到要壞事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成妃進內殿後便上前行禮問安,也沒來得及瞧上一眼皇上的臉色和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許久也沒聽見,皓寧說上一句話,成妃微微太陽看去,見皓寧請閉著雙眼,紋絲不動,呼吸緩慢,周遭靜的都能聽到皓寧的呼吸聲。
成妃淡淡一笑,緩和著說道:“皇上龍體康復,著實該好好慶祝一下,不知眼下可抓到了下毒之人?”
這後面那句話當真不該問,這一說出口,皓寧噌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臉色刷的一下子凝重起來。
皓寧先是輕輕冷哼一聲,過了良久才道了一句:“不急,還在審著呢,先審著點吧!”
皓寧只聊了這麼一句話,也沒沒讓成妃起身,也沒再說旁的什麼,又繼續輕輕微閉雙眼。
這樣子,反倒是看著有些愜意了許多。
成妃只得繼續保持著那個姿勢,寸步不敢動。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兩盞茶時間過去了,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而成妃的腿也快支撐不住了。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背後的大門還是敞開著的呢,這個寒冬臘月的,冷風吹著,小腿哆嗦著。
這叫一個生不如死啊!
這還差這遠著呢,這才哪跟哪。
成妃絕對料想不到,此時的她受的這點罪算什麼。
慎刑司裡,她身邊的太監小鄧子,和宮女初雪,以及景陽宮裡所有伺候過成妃的人都被帶去,一一被審問。
說什麼審問,這事說好聽了,說白了,就是嚴刑逼供。
要說第一個招了的,自然是那個初雪,屬她最不忠心,這一進慎行司,還沒等怎麼地呢,就嚷嚷著自己要招。
只可惜,這個初雪能招出點什麼來,她才近身伺候成妃多久,無非也就能撂了舒柔那件事。
可這加害舒柔嫁禍寶貴妃,一降再將為寶嬪,可是大事。
只是慎行司的人是這麼認為,而且,這就是個布袋子被豁了個口子。
只要你能使勁,就能給她撕開了,把裡面給看的清清楚楚的。
景陽宮裡的其他宮人,一個個的都跟著招了,這一半是招了真東西,另一半,說句不好聽的,還摻和了不少假的。
有的宮人,是當真不知道,那怎麼辦?又不受不了逼供,只能隨口瞎說一些,既不傷大雅,也算是個事的,這才免了打。
都招了,這就生下小鄧子了,一直咬著不鬆口。
要說也是,這小鄧子哪能吐得那麼快,畢竟那是跟了成妃十幾年的奴才。
想當初成妃還是貴人時,有太后撐腰,他小鄧子就跟著耀武揚威了一段時日。
後來成妃衰敗了,他小鄧子也一直跟著,直到這次回來。
小鄧子哪裡是真的忠心,不過是他看透了一些事罷了。
沒根的狗奴才,眼下招了免了皮肉之苦,就當真能活下去了?
那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得硬撐著,不管怎樣,誰撂了,撂了什麼,他都不能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