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筒,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
“好!”且渠且雕難將自己手裡的那個木筒丟給對方:“快去享受天神的恩賜吧!”
對方撿起那個木筒,立刻就連滾帶爬的蜷縮到城牆的一角,然後倒出那木筒裡裝著的那些膏藥,點個火,整個人沉浸在飄飄欲仙的幻境之中。
且渠且雕難卻沒有再管他。
而是將視線投向南方。
“呼揭人跟蘭氏,要去侵擾漢朝北方和安東?”他在心裡把玩這個情報:“我要不要跟漢朝人說一下呢?”
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著道:“這與我何干?”
然後,他踱了兩步,笑著道:“確實與我無干!”
漢匈河南大戰,現在已經是一觸即發。
對且渠且雕難而言,他當然希望漢軍能夠獲勝。
但是,不能跟馬邑之戰一樣取得完勝。
最好的結果,是漢匈在高闕兩敗俱傷。然後匈奴方面因為傷亡太大,不得不放棄高闕,退守陰山。
除此之外,漢匈在高闕打成平手,且渠且雕難也可以接受。
但他不能接受漢軍完勝或者匈奴大勝這兩個結果。
他現在需要狹漢自重來達到自己的野望和目的。
倘若漢軍勝的太輕鬆或者敗的太慘,對他而言,都意味著失敗!
所以,呼揭人和蘭氏的本部想要去漢朝北方搗亂和侵擾,他是樂見其成的。
因為現在漢軍太強,必須削弱一二。
本來,他都打算自己下場,給漢人提供一點錯誤的情報來誤導他們。
現在,卻是沒有必要了。
就讓呼揭人和蘭氏幫他完成這個使命吧!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且渠且雕難笑的非常開心。
但,當他的視線轉移到那個正在牆腳飄飄欲仙的薩滿祭司時,他的臉色突變。
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並不是自由身。
就像那個薩滿祭司被他用逍遙散控制了一般,那自己其實也被漢朝皇帝拿著逍遙散控制了。
他與其說是漢朝的合作者,利益共同者。
倒不如說是漢朝皇帝心情不錯的時候,養的一條狗。
一旦漢朝皇帝覺得他有二心,或者不再信任他,那麼……
且渠且雕難渾身打了一個戰!
“那是會死人的!”且渠且雕難臉色難看的自語了兩聲。
一旦漢朝皇帝斷絕給他的逍遙散供給。
且渠且雕難保證,不出一個月,這些被逍遙散控制的薩滿祭司就會在瘋狂中將他撕碎!
況且,即使漢朝皇帝不斷絕逍遙散的供給。
只需要人家心裡不爽,那日後很多事情就都沒辦法做了。
畢竟……
“我可是要當單于的!”且渠且雕難想到這裡,就猶豫了起來。
對他而言,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來看這此即將開始的漢匈大戰。
假如他想要掌握匈奴國內的權力,並且能擁有繼續向上爬升的空間,最終實現鳩佔鵲巢的野望。
那就離不開漢朝的支援和配合。
一方面,他需要狹漢自重。
他需要漢室壓著匈奴打,讓單于庭不得不借助他的‘才能’以及與漢朝的關係。
另一方面,他還需要漢朝在未來能配合和支援他的奪權計劃。
兩者缺一不可。
假如漢朝覺得他有二心,不再信任他。
那他立刻就要跌落雲端,重新成為那個連一個骨都侯都可以隨意折辱的匈奴奴婢!
可是……
假如漢朝知曉了呼揭人和蘭氏的算盤,再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