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著他走有肉吃!
而他這個平壤學苑的山長,能夠穩坐安東第一名士的地位,讓安東各地都崇拜和景從。
不是他學問有多好講道理的話,其實左吳在學術上的成就比他高多了。
平壤學苑今日的基本理論和思想,基本都是左吳倡議的,他與晉昌只是完善者。
更不是他道德有多好論起道德修養,誰能比的上那些從齊魯而來計程車大夫卿大夫家族的嫡系?
人家甚至可以完全做到書上要求的一切規範。
但現在,他們在哪裡?
為何只有他伍被能聲名遠揚,為安東各地所熟知,甚至名聲傳到了齊魯吳楚和燕趙代北?
答案就是他有錢。
雖然這些錢不是他的,是別人捐獻的。
但捐獻者,大部分卻都是衝著他來的。
曾有巨賈,豪擲數百萬,在平壤買下一個宅院,僅僅是因為那個宅院就在他伍被的宅邸之側。
也曾有列侯之子,不遠千里,從安東的西垂,跋涉到平壤,獻上黃金數百金,只為求伍被收錄他的長子。
而這些人給了他錢,當然會拼命的吹捧和宣揚他。
這就是金錢的魔力。
可笑儒法的巨頭,卻視而不見。
但伍被知道,他們遲早會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必須搶在所有人之前,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叫管仲。
管仲輔佐齊恆公,用輕重之權,以魚鹽之利,九合諸侯,一匡天下。
孔子贊曰:微管仲,吾其被髮左。
今日管仲,更被輿論和諸子百家共同尊奉為先賢。
當今天子也曾多次在公開場合和詔書裡引用管仲的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而在民間,廣大商賈和手工業者,紛紛以管仲為祖師爺。
管仲的祭祀,廣及天下,隱隱有了財神爺的風範。
商賈市民,每逢初一十五,或出門行商,必以三牲祭之,祈求保佑。
伍被望著許九,圖窮匕見,緩緩的說道:“愚弟聽說,去年長安改造之中,天子許少府以質押債券為名,子天下賈人錢……不知道可有此事?”
許九點點頭說道:“然……”
伍被聽了,微微一笑,拱手而拜,再拜而立,說道:“都督何不效天子之行,立都護府之債券?”
“嗯?”許九不是很能理解。
在他的意識之中,唯有天子,才有這樣的資格和魄力,做出這樣的偉業。
少府在長安改造過程之中,假錢十餘萬萬給與天下商賈。
許九曾經思考這樣的模式,最終得出結論:獨天子可行此事。
原因很簡單:那些商賈能夠接受和同意這樣的事情,原因在於商賈們都能信任漢室特別是當今天子的信譽,這位陛下登基以來,從未失信於天下人。
說加恩,安東之地甚至高闕之地,都拿了出來,與列侯公卿共享。
說馳安東黃金與民,就真的不管安東的淘金客了,准許天下人自由淘金。
說必嘉生育,就果然獎勵生育,民間百姓,爭相競賽生育,只為了天子的賞格。
而與天子相比,他算什麼?
一個食邑五百戶的列侯而已,家訾不過數百萬,至於名聲,恐怕是零假如有,那恐怕是惡名。
他拿什麼去做這種事情?
再者說,他有什麼資格做這種事情?
長安若是知道了,他恐怕少不得要去廷尉走一遭。
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
當今天子絕對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