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起身過去,將她柔軟香馥的身子緊緊攬在自己懷中,感覺到她渾身一僵,心中頓湧起從未有之的惶然之色,口中喃喃道:“描描……描描……”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髮,她也未曾推拒,軟軟依從在他懷中,心中不由大定,將那憂惶之色去了大半,心中倒倒湧起一陣燥熱,唇邊沿著她的眉眼描摹而下,在那緊閉著的明亮潤澈的眼眸之上停留了片刻,一路而下,漸至溫潤櫻唇,重重吻了下去。
謝描描心跳如鼓,離別在即,心內難過如斯,心肺壅塞難言,一腔離別情思未訴,竟憋出了滿臉的淚花,沿著二人相噙的唇角滑落,連口腔內也不免沾染了鹹澀之味。秦渠眉喘息聲漸重,卻又將她從懷中推出來,只握定了她雙肩,低下頭去查探她的神色,目中憂色並不曾攙假:“描描……你不願意為夫碰你?”
謝描描哽咽難言,只微微搖了搖頭。
秦渠眉長眉已皺在了一處,柔聲軟語款款勸慰:“描描這是在擔憂什麼?莫非是擔憂將來為夫會對你不好?”不等她回答,又百般解釋:“這些日子為了寧兒之事,大哥冷落了你,描描這般體貼乖巧,定然能體諒大哥心中所想不是?”
謝描描心中悽苦,差點脫口而出:你心中所想我又何嘗瞭解?一個蘇寧便教你失魂落魄,我又能多嘴說些什麼?忍了又忍,她也只是淚中漾了一絲笑意出來,低低嘆道:“我不過是……不過是不願與大哥分開罷了!”
他聞聽此言,容光大盛,彷彿狂喜,幾乎教她看得呆住,竟與過去那穩重謙和的秦渠眉大是不同,俯下身來再次噙住了她的丹唇,蒲扇般的大掌緊扣了她的小腦袋,不等她有所反應,那舌已鑽進了她口中,另一手將她拉了起來,緊緊攬在了他懷中,手掌已沿著她尾椎骨緩緩向上撫摸……
第二日,謝描描從秦渠眉書房塌上醒來,身旁已是衾冷枕寒,人去無蹤。她睜著眼睛躺了一會,感覺自己全身猶如車輪輾壓過一般痠痛難忍,心中卻已豁然開朗,身猶在而心已逝,縱然將要分隔千里,從前諸多譬如昨日逝,往後種種譬如今日生,她既已打定了主意不再強求,雖覺傷懷,亦勉力起身,準備洗漱。剛將床頭粉荷色肚兜穿起,摸索著要系背後帶子,已被一把大掌悄無聲息按牢,倒大大嚇了她一跳。那人熱熱的呼吸就在耳邊噴灑,驚得她一把扯過被子,也顧不得肚兜帶子,沒頭沒腦鑽了進去,將自己裹成了一團。
外面那人不緊不慢拍著被子:“描描……描描出來吧,待敏兒抬了洗澡水來,你且洗洗吧……”尾音繾綣,思及昨夜種種,頓教她全身紅透,如一尾蝦般,拒不肯出來。
此間乃是山莊重地,尋常人輕易進不得,昨夜秦渠眉情動難耐,居然在此間成其好事,瞧著被中隆起的一團,不禁啞然失笑。將昨日鬱色一掃而空。他心中並不曾多想,只以為近日自己一心處理蘇寧之事,冷落了她,小丫頭有幾分怨氣罷了。經得昨夜之事,想來她定不會再提回谷一事,心中暗喜。
豈料,等敏兒捂著嘴偷笑,幫她洗浴乾淨,他欲共赴鴛夢之際,葉初塵與關斐前來辭行,小丫頭竟然也要離開。
秦渠眉只覺不知從何說起,面上喜意瞬間斂去,驚疑莫名:“描描……”
那小丫頭笑微微立定在他面前,拽著他的袖子撒嬌:“秦大哥,我離家這麼久,再不回去,爹爹怕是會生氣,不如等我回去,你若有空,前來聞蝶谷尋我,可好?”
葉初塵與之相處也有一段日子,知他行事有君子之風,遂不懷好意將聞蝶谷去路詳盡解說一遍,末了淡淡叮囑:“描描的母親……姬副使的脾氣向來不是很好!——想來秦兄是豁達之人,既然不在意聞蝶谷在外的聲名,登門拜見岳父岳母,也算不上為難罷?”
秦渠眉恍然大悟:“描描昨夜傷心,原來是為夫不曾前去拜見岳父岳母之故啊?倒是為夫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