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環硬按在梳妝檯前,塗了些胭脂,稍稍掩了那蒼白之意,多了幾分嬌媚之色。
等她到時,葉初塵與秦渠眉已經在坐,關斐與周新在下首作陪,顧無華在秦渠眉身側侍立,眉眼閃爍,瞧見她款款而來,急忙側頭假作不知,只瞧的她心內暗暗冷笑,葉初塵已是立起身來,笑道:“描描快來,坐這裡!”
他身邊,正空著張椅子。
謝描描坐下之時,感覺到對面灼熱的目光,將心中暗藏的痛意牢牢掩藏,仰起頭來,淺笑道:“秦莊主早到,描描竟然現在才來,真是失禮得很,自罰三杯,還請秦莊主休得見怪!”
秦渠眉眸光復雜,待要阻止,已聽得葉初塵笑道:“描描就是善飲!秦莊主千萬別見怪!”已瞧見她連飲了三杯下去,連她身後倒酒的僕役眼神都變了。
關斐見得她這般猛飲,又憂心她重蹈覆轍,偏偏葉初塵一意縱酒,竟然從身後倒酒的僕從手中接過酒壺,興致勃勃替她倒起酒來,面上笑意未減,一邊勸酒:“秦兄遠道而來,愚弟家中簡陋,山野之間,不過是些野味粗食,秦兄萬勿見怪!只這酒,卻是山間猴兒所釀的果子酒,埋在地底下也有個幾十年了,酒勁凜冽,秦兄可要好好品品!”
秦渠眉淡淡一嗅,果真酒味果香撲鼻,幽香馥郁,是為佳釀。面前女子又已端起一杯來,淺笑道:“秦莊主可要嚐嚐,這猴兒釀後勁十足,很容易喝得醉了,人事不知!”他哪裡還說得出話來,早仰起頭來,將杯中酒喝得涓滴不剩。不知為何,這聞起來酒香誘人的佳釀在他口中竟然有了苦澀之意。
葉初塵爽朗笑道:“秦兄有所不知,上次也是愚弟與描描同飲,這丫頭就喝了個爛醉如泥……”謝描描緊握手中酒杯,指節泛白,面上笑意不減,大腦卻一陣陣的泛懵,連她自己亦察覺出了醉意,小腹不合適宜的絞痛了起來,她面上帶著茫然笑意大著膽子去瞧秦渠眉,卻見他臉都似乎黑了,與之相處日久,倒將他的性情摸透了十之八九,這番就是他極為惱怒的樣子了。
她淡淡一笑,抬起僵硬的手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摸起手邊一雙銀箸來,指著桌上下酒菜,一一介紹:“谷主說是山野之味,秦莊主也別小瞧了,這乎乎的瞧著不起眼,卻是山中地苔菜,與野山蒜山豬肉一起炒了,可是美味,莊主不妨一試!”
那人面目沉鬱,瞧著像是要大怒的樣子,卻還是拾起手邊銀箸來,搛了一箸喂中口中慢慢咀嚼,似人間美味一般,細細品嚐。
他身後顧無華只瞧的膽戰心驚,小心翼翼上前斟酒,不意秦渠眉又傾身向前,正欲再挾一箸地苔,大半壺酒正撞在秦渠眉肩上,直將他前襟淋得溼透,酒香瀰漫大廳。
謝描描撥高了聲音,冷冷道:“莫非小花去拿酒, 自己先偷著飲了半壺,所以這會子醉了,居然將秦莊主淋得溼透,還不快扶秦莊主下去更衣?”又側頭笑道:“谷主與秦莊主身材相仿,不如送秦莊主一套新衫?”
顧無華直嚇得手足無措,伸手去扶秦渠眉,被他使力拂開,大大的倒退了一步,當著滿屋的人,面上一時青紅不定。秦渠眉哪管她面上顏色?早有關斐立起身來,掩飾道:“秦莊主倒是有了些醉意,谷主,不若屬下帶秦莊主去換身衣衫,去去就來?”
葉初塵略一點頭,關斐陪著他,已是去了。
這廂裡謝描描只覺腹痛難耐,忍了又忍,無奈額頭冷汗都漸漸出來了,只得立起身來告罪:“谷主,這酒後勁十足,描描不勝酒力,先行離去了!等秦莊主來了,煩請谷主替我告個罪罷!”
葉初塵瞧著她面色也確然不好,遂點頭道:“也罷,你先回去歇著罷!”眼見她起身,腳步已至門口,似喃喃自語般道:“近日我做的新衫都是準備大婚之後所穿,也不知秦莊主穿著可還合身?”塵兒扶著已是走到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