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盡的虛無黑暗之中,男人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顫抖著問道:“怎麼樣了?”
“我出馬,你放心。”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透著一股蜜汁自信。
“放心個屁!你若是個靠譜的,何必多此一舉?搞出這許多事來。”男人的情緒愈發激動,絲毫不領情。
“哎,我說你怎麼,”另一個聲音頗為不滿地嘀咕著,話語中帶著些許“委屈”,“你應該謝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那個小美人早就死的透透的了。”這人說話十分直接,彷彿生死之事於他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毫無波瀾。
“屁!”男人忍不住罵了句。
“行了行了,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對,可我真打不過他們,換作是你,你也打不過。”
“你再說!”
“得得得,別罵了,別罵了,咱接下來怎麼做?”
“你得去趟青龍山。”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堅決。
“嗯?為何?他們要對那老頭下手?”
“去救人。”男人不再多說什麼,實際上他在這裡不能待得太久。因為,就在此刻,那昏迷許久的美女蛇醒了。
“那成,我現在就去。你……一切小心。”那人又補了一句。這才在某人凌厲的眼神殺裡匆匆遁逃了。
其實,以他一貫的脾氣,誰要是膽敢罵他哪怕一個字,那此人鐵定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的。
但是,這人他惹不起,也著實不想惹。兩人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而獨特的默契。他們算不上朋友,卻能夠敏銳地洞察對方心底那最為難以言喻的秘密;可他們又絕非敵人,雖說曾經有過激烈的爭鬥,彼此對彼此都曾痛下殺手。卻從未真得想要殺死對方。
他們之間似乎總有一個默契,那就是在最後關頭,都會選擇放了對方。
上次也沒例外,他輸了,男人依舊沒殺他,饒了他一命,只是這次二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和共識。男人應下了他提出的條件,而他也承諾會幫男人這一次。
男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虛空一轉,一切都消失了。
“你醒了?”
虛無名緩緩睜開雙眼的瞬間,就被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蛋佔據了全部視線,那張臉近在咫尺,懸於他的鼻尖之上。美人身上那股香甜的氣息,如絲絲縷縷的輕紗,輕柔地撩撥著他的五官,調皮地撫弄著他的髮絲,讓他的眉心輕輕一皺。
只見美人朱唇輕啟,聲若黃鸝般問詢著他,那聲音婉轉嬌柔,彷彿能滴出水來。虛無名不著痕跡地微微側首,巧妙地避開美人那嬌豔欲滴、充滿誘惑的香唇。緊接著,他猛地一個敏捷翻身,動作乾脆利落。美人滿心以為他會順勢擁她入懷,做出更多親暱之舉,於是嬌羞萬分且又深情款款地凝望著他,那眼眸之中,期盼與慾望交織成一片熾熱的火海。
然而,虛無名卻並未如美人所期待的那樣行動,只是壞壞地揚起嘴角,那一抹淺笑帶著幾分不羈與戲謔。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美人的眉心,指尖沿著那細膩的肌膚緩緩劃過,彷彿在訴說著某種隱秘的話語。這才不緊不慢地起身,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身上略顯凌亂的衣服,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種漫不經心。
他的一舉一動,雖看似從容不迫,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凜冽氣息,卻猶如寒冬的冷風,讓美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瞬間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半句。男人的眼底彷彿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冰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伴隨著虛無名決然離開的背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的盡頭,美人這才如釋重負地長長舒了一口氣。毫無疑問,她對他的喜愛是熱烈而執著的,可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和冷若冰霜的態度,又讓她的內心深處充滿了敬畏與懼怕。
門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