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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再者,人情不是好欠的,今日他不過舉手之勞,他日或許就要你以命相報。”

“讓你科舉,是最好的晉身之階。最穩妥。你是旗人,皇上也會看到你。”餘子澄發作了一通,疲倦的揉揉眉心,“你家不比別家,如今朝中只有你二叔一人,其他族中人哪個是真正靠得住的?你二叔的根基在軍中,遠水救不了近火。”

“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為你二叔的幕,就得為他籌劃。”餘子澄揮了揮手,一聲長嘆,“話都跟你說明白了,你去想想吧。”

善保也沒多說,輕聲退下。

該死的索綽羅家!

善保並沒有太大的慾望,他始終不明白歷史上和���敲炊嘁�幼鍪裁矗克�泊遊聰牘�苫鋪詿鍶ㄕ鋪煜攏�踔輛踝牛�懈霰�扛輩砍さ氖迨遄隹可劍�孟衷諛曇託。�人煽旒改暌參薹痢�

卻不料,別人的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他還懵懂著呢。

餘子澄雖然對於善保晚上不點燈熬油的唸書還是有些不滿,不過,比起之前三天兩頭兒的去洋教堂,如今已算是改頭換面、今非昔比。

善保是個善於思考的人,他想到餘子澄對自己文章的評價:立意太新穎。

與一般的少年不同,他欠缺的並不是立意,而是一種度。一種符合清朝人君權神授、天國上朝掌權者思想的度,把握好這種度,才能寫出被人接受的文章。

善保寫文章的速度是少見的,一般人一天做兩篇已經是工作量巨大,他一個時辰能寫兩篇,還是從不同角度不同立場表述不同觀點,即便是餘子澄對善保的這種本事也極為讚歎。起碼不用擔心日後上場時間不夠用。

善保倒覺不稀奇,他應試教育出身,當年也是正規大學考進去的。經歷過黑色七月,一個小時寫作文,那是笑話,標準時間四十五分鐘,還要寫得聲情並茂、引證詳實、結構嚴謹、鳳頭豬肚豹尾。當年他都熬過來,這種三天寫一篇文章的鄉試簡直是小菜一碟了。

餘子澄眼瞅著善保一日千里的進境,忍不住對君保道,“善保要是一早兒跟著我念書,這會兒的學問不止如此。”

“現在也不晚,元澈不是一直唸叨你那手字沒傳人麼?”

餘子澄搖頭,惋惜道,“善保雖靈透,卻不是做學問的性子。”

“善保今兒沒來你這兒麼?這都什麼時候了。”如今聖駕不在京,落衙的時辰就早,君保掏出個銀殼子懷錶瞧了瞧時辰,“外頭有些陰天,這屋裡也黑。”

餘子澄臉微沉,雖然在背後抱怨善保有些不大合適,仍道,“自我跟他說後,倒好些了,不總是往洋鬼子那兒跑了。今兒這會兒還不回來,定是又去了。”

君保有些好奇,“我聽人講那洋人都說蕃語呢?善保聽得懂麼?” “豈止聽得懂,聽墨煙講,善保還跟洋鬼子一道吃飯呢,不熟的牛肉,切切就擱嘴裡吃。瞧著一派斯文,卻是生冷不忌。”餘子澄想想都不能接受,“要不說番邦粗蠻呢。”

君保剛要說話,聽外頭有動靜,是善保的聲音,“先生在書房麼?”

君保揚聲道,“在呢,進來說話。”

善保側身對身邊濃眉大眼的少年道,“你等等,我跟先生去說一聲。”

“多謝大爺。”少年一身灰色半舊短打,左肩挎著個青皮兒包袱,額角一處青,略顯狼狽,唇角緊抿,顯出幾分倔強。

“外頭跟誰說話呢?”餘子澄聽得不甚清晰,不過幾句“先生”卻是入了耳,想必跟他有關。

善保笑,“是這樣,我回來時,有位少年在門口想見先生。我順路領他進來了,說是先生的同鄉。”

餘子澄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沒拜帖,一時想不起是誰,還是命人進來。虛眼瞧著少年,一時也想不起是誰?

“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