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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底下奴才去張羅。如今京中多是如此,你想想,誰家沒幾處生意,派個奴才出面兒打理。你是什麼身份哪,焉能在意這些蠅頭小利,這不是為了幫我麼?”

“三百六十行,怎麼非要弄這些女人的傢什?改行吧,賣文人字畫、文房四寶,起碼沾個‘文’字,還有幾分書香氣?”

“福康安……我大掌櫃、夥計,進貨的鋪子,做胭脂的傢什都置好了,你讓我改行!”瞪著清麗的丹鳳眼跟福康安急,“你不答應就算了,當我沒說。”板著臉,一副別人欠他二百銀子的模樣。

“好吧好吧,隨你了。”雖不情不願,福康安還是應了。

善保瞬間轉怒為喜,拍著福康安的肩,喜笑顏開,“要不怎麼說咱們是朋友呢,我有難處第一個就想起你了。你今兒在我家吃飯吧,我請你好不好?你走時還要端午一起喝酒賞花呢,誰知你沒能回來,今兒個補上。”

“今天就算了,我下午得去換班。”福康安冷哼,“你是該想想怎麼請我,少拿丫頭們做的飯糊弄,下次你休息時備好銀子,我挑館子。”

“好說好說。”善保賠笑,“來,再吃兩塊綠豆糕,你不說宮裡飯食難吃麼?我給你裝兩塊放荷包裡放著,你半道餓了拿出來吃。” “這東西又酥又軟,拿捏重了都要碎,瞧你這秀才腦袋,裝荷包裡壓成泥,我半道餓了,去茶水房討個碗衝上水,正好喝綠豆粥。”福康安對善保不動腦子的討好異常鄙視。

“我這裡還有丫環們做的肉乾,給你裝些去總行吧?”善保喚紅雁進屋,“拿個新荷包來?”

“正巧大姑娘剛做了兩個新的給大爺。”

“就你們平日裡做的就行了。”善保話音剛落,福康安氣得怪叫,“鈕祜祿。善保,我就只配用丫環做的東西啊!”

善保奇道,“我妹妹,未出深閨的女孩兒,我就是給你用,你也沒臉接著吧?再說,下人怎麼了,紅雁的手藝一等一的好,比外頭雜貨鋪子裡的荷包都精緻三分,你生哪門子氣啊?”

福康安鬧了個沒臉,嘟囔著轉移話題,“什麼肉乾啊?羊肉還是牛肉?”

“牛肉,不過做了好幾種口味兒,五香的、滷味兒的、還有麻辣的,”善保笑,“還烤了魚片,吃完嘴裡有些腥,你當差就不要吃那個了。我單叫丫頭們裝一匣子,你拿回去給福長安吃吧。”

福康安笑,“那我替福長安謝過柿子哥哥了。”

善保給了福康安一記老拳,“那我就挑開張的日子了。”

善保索性讓劉全去管理鋪子,說得動聽,“你是我身邊兒的老人兒,咱們自幼一道長大,我又得唸書又得備考,這事交給別人還不放心。再者,你以前是在外頭做過營生的,裡頭的彎彎道道也比別人明白,只是有一樣,這鋪子是福三爺的大頭兒,外頭人問,你們就說是福三爺的人,明白麼?” 劉全眉開眼笑的去了。

善保鋪子開張的事,董鄂氏自然知曉。善保沒跟她講,董鄂氏畢竟掌一府內務,耳聞了風聲,卻是左右為難。

善保的想法,她實在摸不透。只是這樣一來,叫人聽了,難免說她虧待了長房侄兒,使得小小孩子就出去開鋪子謀生。

董鄂氏也擔心善保備考,在這些瑣事上分心,便將事跟君保說了。

君保完全不曉得,餘子澄因二狗子是他引給善保,自覺沒臉,閉口不提此事。董鄂氏也是猶豫了好幾天,才同丈夫講。

“什麼鋪子?我怎麼不知道?”君保問。

董鄂氏半低著頭,香羅帕絞成一股,又散開,說道,“聽說是家胭脂鋪子,把劉全派去鋪子裡幫忙了。說是跟福康安一道兒合夥做買賣。”

君保沉著臉,“我知道了,這事你不必管,我去與他說。”

“你好好跟善保說,別鬧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