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種種天子與美人可歌可泣的傳說。
“這回你該放心了吧。誰還能疑到小春兒你的身上?”乾隆拉著傅恆坐在行宮的花園裡笑賞春光。
今日陽光晴好,風掠碧波,漾開一粼又一粼的水光,傅恆眉目舒展,唇畔含笑,他的為難擔心,乾隆已經妥善的處理了,人們總是相信自己想當然的東西。乾隆的心意,傅恆感激的同時,也放下心中的枷鎖,他沒料到乾隆竟能鍾情至此。
他的聲音和著微風,柔軟而清晰的問,“不後悔?”
“後悔什麼,記得小時候和聖祖住在暢春園時,那會兒聖祖已經六十七,胳膊有了毛病,握著硃筆的手都會哆嗦,寫不了字。許多御批,其實都是張廷玉代筆。到了那個時候,仍不肯退位,阿瑪和叔伯們戰戰兢兢、惶恐不安。”乾隆握著傅恆溫暖的手笑道,“聖祖兩廢太子,圈了大伯圈了十三叔,厭棄了八叔。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為的不過是帝位。朕早就發下心願,絕不與子孫走到如此此步。”
“你又不是聖祖皇帝。”乾隆幼時得聖祖教導,輕易不說聖祖一句不好,這話怕是埋在心底已久吧。
乾隆笑了笑。 “咱們過來,又是修行宮又是建挽香居的,福康安剛登基,戶部銀錢會不會吃緊哪?”傅恆習慣性的操心。
“管他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反正少不了咱們的。”
傅恆開始憂慮,“剛打完仗,起碼應該攢下些銀子才好退位,新皇登基,各種賞賜都是流水不斷的,還有蒙古那邊兒……”
乾隆無奈長嘆,“國庫裡有五千多萬,內庫裡也有小一千萬,善保又是個會算計的,斷不會在在銀錢上吃緊的。”
“打緬甸時,戶部一天三頓的哭窮。”
“不哭哭窮,怎能從這些鹽商口袋裡要出銀子來。”乾隆笑了笑,“朕原就沒打算過多的動用國庫,福康安登基的事,朕早就在暗中預備了,怎會讓他遭難。這些鹽商,日進斗金,也該適時的放放血為國盡忠了。”
“還是您眼光長遠,倒是陳家……”賠了女兒又折兵。
“人的慾望無止無盡,陳家已是海寧第一名門,朕只是稍一提聯姻,陳邦直便連口應下,到朕宣他進京為戶部侍郎,更是野心勃勃。”乾隆嗤笑,“無欲則剛。他有種種野心,朕焉能不成全他。”
“別說這些掃興的了,如此大好春光,過來給朕香一口。”乾隆勾著春和的腰,就要輕薄。
春和不再似以往抗拒,俯身捏住乾隆的下巴,笑眯眯地問,“萬歲爺準備要侍寢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完結了,這次不是爛尾吧~後面還有幾個番外~
91。番外一
人說,嘴上沒毛兒,辦事兒不牢。
善保坐在椅中,脖子裡圍了塊乾淨的松江布,微仰著頭,頭皮上有微微的癢,很舒服。
他在被剃頭。
滿人習慣前面剃光後面留辮子的月亮頭,初始,善保覺得傻X的不行,現在慣了,也看著沒那麼難接受。
“大爺,好了。”
如今善保高居戶部正二品侍郎,娶的是郡主,早已非昔日阿蒙。這剃頭的人是他府裡專管剃頭的,手藝在剃頭界也是數得著的。
何二恭恭敬敬的撤了主子身上圍的松江布,善保忽然問,“給我刮刮鬍子。”
何二一愣,為難的看向善保光潔的下巴,半根鬍子沒有,要怎麼刮?
“我聽說,刮一刮鬍子會長的快些。”善保臉皮夠厚,理所當然的陳述。
做奴才的當以主子為天,可何二仍覺得大爺的想法有些詭異。握著剃頭刀的手緊了緊,低聲道,“那大爺不要動,奴才試試。”這小肉皮兒細的,何二真有些難下手。
輕輕的糊弄了善保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