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香丸只針對一個客人,每次制香只制一丸,這一丸大小剛好用一個月,香盡了拿了銀球來換新的香丸,那銀球做工精巧,絕不會被人自外面開啟,若有毀壞定能看得出。”善保望著索綽羅。英良血色盡失的臉龐,輕聲道,“剛剛索綽羅大人自學生身邊經過,一股冷香殘留至今,方能使學生解惑,究竟是何人設此毒計!”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更~~
34、福康安的探病之旅 。。。
索綽羅。英良有聽到傳召的那刻便心生不妙,不過,他尚存一絲僥倖,或許善保只是走投無路,胡攀亂咬,垂死掙扎罷了。
他椅子還沒坐招呼,聽到花大咬出大管家的時候已知要壞事,只是人自認做事嚴密,只憑花大一個賤民的一面之詞想咬死他一部尚書,那是痴人說夢。不料善保狠毒致此,不顧臉面,翻出前事,一頂怨望的帽子扣到索綽羅家的頭上;再巧言令色,隨隨便便的多了個失德無行的罪名兒;最後把持會試,毒害舉人更是嚴嚴實實的鐵證如山。
索綽羅。英良本來年紀就不小了,一生氣就哆嗦,話都說不上來。善保卻是口舌伶俐,聲淚俱下,唱作俱佳,最後善保痛心疾首之態難以形容,一捂胸口,嘔出一口心頭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阿瑪”,就此背過氣去。
鈕祜祿。君保也不顧君前失儀,撲過去抱著侄子,捶胸痛哭。
一時步軍衙門愁雲慘淡,哭聲震天。
索綽羅。英良也想吐血暈過去,可善保先行一步,他再暈,就是東施效顰……他就這麼哆嗦著,等著乾隆宣判。
善保一直暈到回了家,兩個御醫在他身上搗弄了一番,才漸漸醒來。這也是有講究的,不能一下子睜開眼,善保先是眉尖兒微蹙,就聽一人低聲急呼,“醒了。”
一隻手按在他的脈象上,善保手指尖兒動了動,聽到福保擔憂的聲音,“哥,哥?”
“老大人,善保是怎麼回事,這麼久怎麼還沒醒?”君保焦急的問。 太醫摸著善保的脈象,一臉為難,“公子秉性虛弱,身上帶了傷,鬱結五內,一時激憤,怒火攻心,才會昏迷。”
善保絞著眉毛,睫毛顫了又顫,眼睛艱難萬分的睜開一道小縫……張張嘴,說不出話,要死不活的模樣。
福保捂著嘴吧嗒吧嗒的掉淚,握住他哥的手,抽咽道,“哥,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善保偷偷的撓了撓弟弟的手心兒,快別哭了,你哥是裝的。福保卻意會錯了,伏在床上,嚎著嗓子大哭起來,邊哭邊懷念他過逝的阿瑪。
不說別人,君保的一顆老心都要碎了。一屋子人紅了眼圈兒,倆太醫雖然是被乾隆十萬火急收買人心的調來給善保看病的,也聽了一耳朵鈕祜祿家的慘事,嘆一口氣,勸道,“二公子,令兄無甚大礙,這已經醒了。容老夫開個方子,服下去過幾日就可痊癒了。”
董鄂氏拈著帕子給福保擦眼淚,哄他坐好。
倆太醫商量了會兒,斟酌了一張藥方子出來,又叮囑病人的飲食事宜,客客氣氣的告辭。君保送至儀門方迴轉去看善保。
善保已經睜開眼,咳了幾聲,紅雁倒了茶,董鄂氏接過喂善保喝了兩口。
善保感激的看向董鄂氏,重又閉上眼睛。
董鄂氏對幾個小的輕聲道,“容你們大哥歇歇,雪兒,帶你弟弟們去我院裡說話兒。”
待一時君保回來,董鄂氏拉了他去外間說話兒,低聲道,“我瞧著善保這是傷了神,我守他會兒,瞧他睡熟了再過去。孩子們在那院兒呢,你去勸勸福保,別嚇著他。” 君保心裡是有疑慮的,這幾日雖說在牢裡,善保卻是吃得好睡得飽,這說吐血就吐血,說暈菜就暈菜,說虛弱就虛弱……不過,因皇上賞了御醫下來,善保“虛弱”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