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瞪了溜圓的眼譴責的看著善保,大哥好壞哦。
善保接著道,“按理說,叔叔管教小弟,斷無善保說話的份兒。只是忍不住為小弟叫屈,這剛千里迢迢的回到京城,家裡也亂糟糟的,哪裡真有個清靜時候給小弟靜下心念書呢。先生未到,平日裡叔叔要去衙門、我和福保要去學裡,家裡就剩嬸嬸和大妹妹,小弟讀到不解處也沒個人請教呢。再者,我看小弟這兩天眼底發青,怕是剛換了地界兒,不習慣,晚上睡不好。磨刀不誤砍柴功,叔叔容小弟先適應了環境,養好身子再念書,也事半功倍呢。”轉身倒了一盞溫茶奉上,善保笑問,“叔叔說呢?”
君保慢呷一口茶,若有所思,打量著佳保驚懼的小臉兒,好像是瘦了,心裡一軟,嘆道,“罷罷,你大哥給你說情,就饒你這次!先玩兒吧,待子澄回來再接著唸書。”
佳保大開了眼界,這位大堂兄三言兩語就免了他一頓好打,真是厲害。想到約好比試弓箭的事,興致勃勃的望著善保,只是在阿瑪跟前,不敢放肆。可是善保在君保跟前一直絮叨些沒用的,君保不由著急的偷扯善保的後背衣衫。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逃過君保的眼睛,君保冷笑,“偷偷摸摸的做什麼!什麼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見不得人麼!”
佳保嘎巴嘎巴嘴,剛剛大哥說他身子不好免了打,若他說去射箭,阿瑪定是一頓好罵,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對答,急了一腦門子汗。善保拉著佳保的手笑道,“是昨天佳保說叔叔武功蓋世,尤其弓箭,連珠九箭,更是令人欽羨。叔叔不知,侄兒於騎射上平平,想請叔叔指點一二呢,就是不知叔叔什麼時候有空。”
佳保連連點頭,原來話還可以這樣說啊。
君保哈哈一笑,起身帶著他們兄弟去園裡的小校場。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17、福康安的糖衣炮彈 。。。
吃過晚飯,佳保跟去了善保的院子玩兒。
“佳保這回真找著玩伴了。”董鄂氏派了個丫頭跟過去伺候,笑道,“還沒問呢,聽說剛剛孩子們比試弓箭了,怎麼樣?誰射得最好?”
丫環奉了茶來,君保端了一盞,細細的吹浮著,笑了笑,沒說話。董鄂氏猜道,“我看是福保拔了頭籌吧?”
“你怎麼不說是善保,他年紀最長。”
“善保?”董鄂氏自己先笑了,“善保那孩子,文文弱弱,書生一樣的斯文。他那雙手,比我的還嫩,不說別人,你看佳保的手成日引弓射箭,硬梆梆的。”
君保笑著搖頭,“真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善保的騎射,真當好好下功夫。”
夫妻二人在燈下說話,真到申時,都不見佳保回來。董鄂氏無奈,差丫頭去叫了一回。
佳保穿著件毛料的大氅回來,笑嘻嘻的給父母請安,董鄂氏嗔道,“你大哥二哥也都在府裡,什麼時候玩不行,連覺都不用睡了,明天哥哥們還得上學呢。”
“額娘,大哥給我講《論語》了,哪裡是在玩兒。”佳保得意洋洋,他今天射箭第一,那些呆板無趣的聖賢書給大哥一講也沒那麼枯燥了,若不是丫頭來叫,佳保都想跟著哥哥們一塊兒睡。想到這兒,佳保倚貼在董鄂氏的身邊,央求道,“額娘,我也搬去跟哥哥們住,成不成?”
董鄂氏摸摸兒子光亮的大腦門兒,笑道,“怎麼想到跟哥哥們一塊兒住了?”
佳保眼珠一轉,“方便大哥教我念書,我也能教大哥弓箭。”
“過幾天,子澄就回來了,再念不遲。”君保態度和靄許多,只是依然板著臉。
佳保噘嘴,嘟囔道,“餘先生根本不會講,好端端的一篇文章非要東扯西拉,聽得人直打嗑睡,還不如大哥講得明白。以後我找大哥教我,餘先生就幫阿瑪您處理公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