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太守歸辭後,陰陵縣縣令葉權本該理所應當的榮升太守之位,可是異變突起,本就無異於競爭太守之位的劉庸政,卻突然上書老太守,直言要求這太守之位。劉庸政本來就在任職縣令期間,有諸多功績,既然他如此要求,本就對他諸多看好的老太守也就隨了他的意思,給咸陽上書力薦他為九江太守。
對此,葉權憤憤不已,不過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老太守也一不做二不休,拉下臉皮繼續上書請求朝廷指封葉權,保舉他當上了一個僅次於郡守的郡尉,雖然這個郡尉是手掌兵權的二號人物,不過卻始終被劉庸政壓得死死,沒有絲毫作為。倒是劉庸政登上郡守之位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致力於各個地方的水利治理,還親自披甲上陣,保他九江一塊安寧。
起義軍曾經數次想要攻佔九江,都被劉庸政摔大軍當了下來,成為起義軍眼中一塊難啃的骨頭。然而,林躍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攻佔九江。因為這個地方不僅僅是他第一個戰略要地,更是他崛起的地方,同時也是命途中落,心愛之人永遠離去的地方,這一切都承載了太多太多。
“報,林王,我十萬聯軍軍已經在歷陽縣東郊二十里外集結完畢,靜候王令!”前方一將士風塵僕僕趕來,若非他肩頭的鎧甲上烙有一個虞字,林躍簡直不敢詳細,這個滿臉土灰的傢伙,正是那個好好縣令虞子期。原來,虞子期因感激林躍,所以聽說林躍自立為王,要率兵出征。所以特意投筆從戎,到了郡中當上了一個小小的裨將,這件事只是經由羅毅之手,所以林躍並不知道。
眼中微微出現一絲訝色,林躍心中明然,看來這虞子期的大名,是註定要載入歷史名冊的啊。隨即,林躍便點了點頭,遙遙望著就在不遠數十里以外的九江,道:“三軍聽令,再往前推進十五里,我要兵臨城下,讓整個九江不戰而降。”
“諾”林躍號令一處,十萬大軍再一次緩緩朝前移動,黑壓壓的大片,彷彿這就是一股無法抵擋的洪流,微微一動,便可以將任何城池瞬間沖毀,壓抑的氣息飄在所有人的心頭,每個人心中都生出的在劫難逃的絕望。
“太守,咱們降了吧,叛軍這次有備而來,足足聚有十萬之眾,咱們這兩萬人馬,根本就是螳臂當車啊。”身邊的以為幕僚面露苦澀的看著,在城牆上迎風而立的劉庸政。他說的是實話,前幾次他們雖然堅守九江,可是郡府士兵卻被耗損殆盡,現在勉強湊齊的兩萬士兵,其中新丁佔了足足七層,只有少數老兵經受過正規訓練,這種戰鬥力,別說是十萬敵軍,就是五萬也非他們所敵。
手中握緊的長劍不住顫抖,並非是害怕,而是太過用力而使得早已經佈滿缺口的劍身,都無法承受這力量,彷彿隨時都會斷裂一般。只見劉庸政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緩緩道:“我們絕不能投降,正因為那是林躍的軍隊,所以我死也要堅守這座城池,與他抗爭到底。”
第十五章 九江之殤
這一番彷彿耗盡了劉庸政身體中所有的力氣,話到最後,他幾乎是沙啞著嗓子吼出來的。沒錯,他欠林躍的,所以他要補償林躍,不讓對方一錯再錯。在劉庸政的心中,唯有忠義,當忠義面臨抉擇,他就要捍衛,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葉權呢,我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身為郡尉,當城池面臨危亡之際,他竟然放任手下士兵不顧,當以軍法處置,來人吶,將他抓來。”回首巡視,發現平時一個勁和自己作對的葉權,到了這種時候竟然跑得無影無蹤,這讓他的肝火愈勝。
當初,就是葉權使計,讓他無悔林躍,還得他九死一生。所以後來,劉庸政事事都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