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拄地,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摟住關琴,林躍雖然暫時避過章邯的殺招,可是眼看不遠處。章邯只需幾步便可殺來,連最後一招手段都已用盡,倍感絕望的林躍只能強撐著意志抱著懷中餘溫僅存的關琴,一點一點的向這座突兀的土坡爬去。
“噌”一劍斬斷腳下的草莖,章邯對林躍這臨死前的一搏,都是不曾料到。猝不及防中被林躍鑽了空子,竟然從自己的手下溜走,還好林躍的體力有限,並沒有逃出多遠。對於林躍突然唱的這一出,原先章邯對他還動了那麼一絲惻隱,如此只剩下了滿腔的憤怒,果然是屬小強的,這樣都死不掉。
“林躍,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我可以考慮給你來個痛快的,否則我會把你的腿骨也都打碎,到時讓你變成一團爛泥一樣,求生不得的求死不能!”腳下一連躍出數步,這區區十多米路路程對章邯來說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遠沒有林躍那般吃力。
“當日嬴政我沒有資格奪我性命,就憑你,笑話!”無不嘲諷的一笑,林躍回頭看了遠處的樹林一眼,但願末離可以安然無恙,隨後林躍便似訣別的拼儘自己滿心熱血,抱著關琴跨過那處土坡的頂端。
土坡那一面,赫然是一個坡度極陡河堤,原來是當日祁陽水患,劉庸政為了極快的疏通河道,所以又連月命人多挖了幾條支流,這便是其中之一。剛才林躍在爬坡的同時,就隱約聽到這土坡對面有水生傳來,再看著土坡兩邊都是一字長條,便也大概肯定這是一條水渠一類的引水工程。
如今之事,林躍心中也就那麼一股傲氣,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敵人的手中。懷揣著當日自己帶著關琴一同踏上咸陽那條不歸路時的夢想,林躍抱著關琴一同落入了這條奔流不息的河中。現在正值春汛,湍流不息的河水很快便把林躍裹卷著,帶入了主流河道中。
“哎呦,大將軍,您可終於回來了,幹掉林躍了嗎?”見一臉陰沉的章邯從樹林外歸來,葉權的幾乎都要哭了,要是對方再晚回來一秒,那後果真實不堪設想。
一聽對方提及林躍,章邯便想起了林躍跳入河中之前的那個眼神,那種芒刺在背一天不除的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遂恨聲道:“沒有,到最後還是讓他逃了,不過他渾身三分之二的骨骼都已經被我打碎,從今以後就是不死也成了廢人一個。待會兒,你通知附近幾個縣的縣府,讓他們出動所有人手,把這裡水系支流都層層攔截,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嗯!”自顧自點了點頭,覺得這佈置也嚴謹周密,章邯這才轉過頭,看著葉權苦瓜似的臉問道:“怎麼了,那女子解決了嗎,看你這猥瑣的樣子,一點為官的威嚴都沒有。”
“將軍,您就別說下官了,若是您在遲來一步,下官可就要小命不保了,冷先生剛才不敵這女子身負重傷而去,我手下這幫廢物仗著人數,勉強拖得這女子半刻,您要是再不來,那我……”又是數聲慘叫,伴著幾名橫飛出去的官兵屍體,打斷了葉權的話。
也許林躍心中記掛的並不是自己,可是末離心中卻焦急如焚,冷無殤敗退離去,可是還有這麼些不怕死的傢伙一擁而上,對上這些為虎作倀之人,末離下手更是不留半分情面,不一會兒就殺得這些官兵丟兵卸甲紛紛敗退下來。將所有實力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末離飽含殺意的每一招都遠不是章邯所能敵的。
現在別說是葉權害怕,就是章邯也心俱不已,隨即便對樹林中正被官兵圍殺的末離喝道:“前方的女子你聽著,現在林躍雖然沒有死,但是已經被我擊傷落入了河中,此時若是你敢去及時,那說不定還有的救,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
“狗官,今日算你們命大,下次再見到,就沒這麼走運了!”擋著一臉驚恐的葉權和強作鎮定的章邯丟下句話後,末離遂將虛浮於自己頭頂的匕首召回,朝著那些手持兵器,雙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