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交匯之處,故而作物無干旱缺水之憂,但不缺水不代表這水就剛剛好,相反,只要是一到豐水季節,這些江河彙集之處附近的鄉村就免不了水患威脅。
祁陽縣本就坐落於鄱盱兩條水系的交匯口下游,一到雨季,首當其衝受其威脅。每年縣衙都要在此投上大批的人力物力,用來修築堤壩,為防洪做準備。
可是這天威難測,前些年倒還好,因為事先做好準備,所以每年到也沒發生太大的水患問題。可不想,今年卻出現了紕漏,先前按照以往的慣例,都已經做好了相應防洪準備,可是今年不知為何從上游奔洩而下的洪水比往年足足多了數倍,而且還是鋪天蓋地之勢,瞬間就將這剛剛築好的堤壩摧毀。一時間,下游有五個村莊被洪水淹沒,死傷近千人。
這無異於對劉庸政是當頭一棒,如此大的事故,雖然實屬天災,但若是自己處理不當,不能及時治理這方水患,那萬一讓咸陽那邊知道了,就算是九江太守也要受到牽連,想著,劉庸政就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聽完劉庸政的話,林躍心下也一片黯然,這天災果然是人力難以左右的,如今洪水氾濫,又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遂也不禁有些觸動,道:“是啊,這天威難測,大人千萬不要洩氣,現在我們還需做好打算,及時的做好救援和災後安置工作!”
“是啊,本官也正為此事苦惱,林躍你有何妙策,不妨說與本官聽聽。”劉庸政看林躍好像欲言又止,便示意他大膽說出來。
“妙策倒是沒有,但是大人,現在頭疼的可不止你一人。據卑職所知,咱們這九江十二縣,有六個縣都地處江河下游,如今這洪水來勢洶湧,怕是出問題的不只是我們這一個縣,頭疼的也不知大人您一人!”林躍有些無奈,你一縣之主管這些都沒辦法,我一穿越過來打醬油的,我能有什麼法子,但這縣令發話,林躍又不能不答,只得硬著頭皮安慰道。
“唉,別提這事了,一提我就更納悶!”好像早知道林躍會這樣說,劉庸政有些氣苦的拍了把桌子。
“啊,合著您早就想過啦。”林躍這才發現,原來這劉庸政倒也不笨,知道是時候把別人也拉下水。如此一來,只要他稍稍做出些舉動,到時候上面評審政績,這祁陽縣令也有那些倒黴蛋的襯托下,顯得頗有政績。
還沒讓林躍想完,劉庸政又接嘆氣著道:“關鍵是今年這洪水它不給力呀,就單單我一個縣受了洪,其他十一個縣都沒事,順利的度過了今年的豐水期!”
“這,這也太巧了吧…”
第十九章 天災還是**
“唉,誰說不是呢,我就奇怪了。同樣是汛期,為什麼為就唯獨我祁陽縣發了洪災,按理說之前所做的防洪工作可是一樣都沒少!”劉庸政此時,是越想越氣憤,這老天爺未免也太會捉弄人了,這不成心給自己下絆子嗎。
若是之前,是說因為防洪措施沒有做好,而引起水災,林躍覺得倒也合情合理。可是聽到後面,便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之處。洪災之所以是洪災,那是因為這是一種無法預測,破壞範圍甚廣的自然水患。如今水患竟然只發生在祁陽一處,甚至只是一小片下游村落,這讓林躍禁不住懷疑,此事必有隱情。
拱了拱手,林躍道:“大人先不要急著怪老天爺,說不定這件事,連老天爺都沒有料到呢!”說著,林躍還象徵性的指了指頭頂上方,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劉庸政也並非那種,肚子裡沒貨的草包。聽完林躍‘謬談’後,只用手指輕輕敲擊了兩下桌面,便明白了林躍的弦外之音,疑聲道:“你是說,這水災並非偶然,而是另有原因?”
“大人英明,卑職說得就是這個意思。大人,你想啊,我們這祁陽縣雖然地處鄱水和盱水交匯下游,但這兩條水脈附近,還分佈有其他兩個縣。如今這匯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