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厭惡之極:“她那麼陰險,若是留在家中的話。誰知道還會不會相處什麼法子出來害我們?所以走了也好,否則我可不知道等她再出來見人的時候我會不會忍不住再打她一次!”
丘韞沒有在白鶴鎮久待,他下午就回了雲陽城。
在回雲陽書院的路上,丘韞遇見了雲家大公子云文廷的馬車。雲大公子從馬車上下來,微笑著朝著丘韞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沒有一點被人圍堵了好些日子的窩囊模樣。
丘韞看到雲文廷似乎也不意外,他笑眯眯地迎上前去與雲文廷見禮。
“從白鶴鎮回來?”雲文廷瞧著他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笑問道。丘韞是騎馬回城的,白色的儒衫上難免會沾染些塵土。
丘韞將馬鞭隨手扔到了馬背上,掏出衣袖裡的摺扇開啟扇了扇,他知道這位雲大公子是個本事的,因此也不隱瞞:“去幫子舒送信。”
雲文廷一點也不意外,他點了點頭,然後向丘韞伸手,很溫和地道:“信呢?”
丘韞想了想。笑眯眯地把信拿了出來遞到了雲文廷手上:“你知道我這信送不出去?”
雲文廷接過信之後看也沒看,就將之遞給了身後的小廝,吩咐道:“燒燬了。”
丘韞饒有興致地看著。也不組織,只道:“你不怕子舒知道了發脾氣?”
雲文廷看著丘韞,溫和地一笑:“我知道就算那位小姐不肯接子舒的信。丘公子也能想法子將訊息帶到,不是嗎?既然如此,這信留著也沒有用處,說不定以後還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再者……”雲文廷語氣一頓,“子舒後日就要離開雲陽城了,我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丘公子覺得呢?”
丘韞聞言眨眼一笑:“這是自然,我原本也是打算回去之後就告訴子舒說信已經送到了,反正他的意思我確實是帶到了,免得雲二少爺他生起氣來殺去白鶴鎮,然後鬧得個兵荒馬亂。這封信你若不找我要,我也打算回去之後就毀掉的。不過子舒能有你這樣處處為他著想的哥哥,到真是他的福氣。”
雲文廷聞言笑了笑,看著丘韞道:“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氣,丘三公子說對不對?”
丘韞乾笑兩聲。
“聽聞丘三公子要定親了?”雲文廷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隨意問道。
丘韞一臉的苦相,半真半假地玩笑道:“我倒是也想學著子舒一樣離家個三年五載,家中要我娶誰就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吧,少爺我不幹了。”
雲文廷失笑:“丘公子說笑了,你自是不會的。”
丘韞也笑了,想了想道:“那是因為我沒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哥哥。”
雲文廷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丘韞看著雲文廷離開,也翻身上馬,嘴裡萬分遺憾地小聲喃喃道:“為什麼我說真話的時候就是沒有人信呢?難道是長得不夠誠懇?”
兩日之後,在雲文廷的安排下,雲文放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雲陽城。
雲老太太怕他在邊關吃苦,給他安排了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和滿滿兩車的衣物吃食用具,不過雲文放將丫鬟和馬車都留在了別院裡,自己只帶了一個自幼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廝就上路了。
在離開雲陽城的時候,雲文放下馬在通向白鶴鎮的岔路上站了許久。
他這一去就要幾年,他很想在離開之前再去白鶴鎮上看看她,親口對她說一聲“再見”讓她等他回來。可是在猶豫許久之後,他最終還是狠了狠心,調轉馬頭向西北走了。
雲文放離開雲陽城之後老燕北王妃和蕭微那裡才得到訊息,氣得老王妃立即命令庶子蕭衡帶人去追,可是雲文放在出城之後不久就在官道上失去了蹤跡,別說是老王妃的人找不到他,就連雲家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