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潤伸手做了個空掌:“跟著我做,好,”然後握住王越的手,一搖,放開,“這就叫握手。”王越道:“握手禮,我知道。”田潤轉身,揚聲問道:“士兵們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沒看清楚。”“明白了。”“知道了。”混亂的回答聲響成一片。
“停。”田潤伸雙手虛空往下按了一下,道:“大家看清楚,我們再示範一次。”然後又跟王越握了一次手。轉過身,道:“這次我再問大家清楚了沒有,大家只能有兩種回答。一種是‘清楚了’,一種是‘沒有’。”停了一下,問“剛才握手的動作,士兵們看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這次非常整齊。
田潤道:“好。現在,大家原地不動。我過來跟你們一一握手。”
……
好一陣子,才握完了。田潤解散了士兵,過來向顧嫂道:“走吧,到你帳中坐地。”鄒靖道:“我們這些將領,田帥還沒握手呢。”田潤說:“累了,休息,休息一會兒再握。”顧嫂問:“這位王越……”田潤道:“他是我的……”正要說丈夫,忽然想到,跟自己人就不用扯謊了,改口道:“不久,我將和他成親。”“哦,原來是妹夫呀,來來來,裡邊請。”
儘管田潤已經知道了那場戰鬥的最後結果,但不問一下還是不行的。如果不問,就是漠不關心,極可能讓下屬寒心。田潤是搞企業的,自然知道厲害。所以,一坐下,田潤就詢問當日的戰鬥情況。
張吉、陳康、朱義、羅望正是當日的守城之將。而李建、黃川、郭路當日則率領的是騎兵。因此,田潤一問,除顧嫂、鄒靖以外,其餘眾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其血腥、其慘烈,絲毫不亞於前一日。而且,次日守城之戰,儘管只有短短半個時辰,卻傷亡最重。一千七百人,只剩下八百。聽著聽著,田潤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陳康道:“此番打仗跟以往不同。如果說,我們是為田帥打仗,那田帥又是為了誰?田帥,以女人之身,尚且親身殺敵,而且還差點跌下城牆。田帥是為了誰在殺敵?還是那句話說得好啊:田帥為我,我為田帥;生死與共,打退敵人!”田潤一聽,這就跟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差不多了啊。差點笑了出來,急忙忍住。
王越聽了驚道:“田潤你差點跌下城牆麼?”田潤道:“嗯,身子出去了,被高順抓回來了。”王越道:“那我得好好謝謝高順。”田潤笑了笑,說:“不用了。他們都是一樣的,只要來得及,都會拉我回來的……”
……
正說著,帳簾一掀,張飛隨著一陣風就衝了進來,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田潤的面前,哭道:“澤坤姐啊……”田潤回來之後,一直沒看見劉關張。心裡面就在嘀咕,劉備該不會是把關張二人拉到安喜縣去了吧。這時,見到張飛,田潤就有點喜出望外。一邊急速低聲對王越說:“這是我金蘭結義的三哥。”一邊起身,扶起張飛,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張飛的胸膛。心裡尚在想,這可是結了義的三哥,抱一下,王越應該不會見怪吧。
張飛一眼望見王越,喝道:“好小子……”隨即又低了下來,“化敵為友了啊,呵呵,功夫不錯,功夫不錯!咱倆出去比一下馬上的功夫如何?”李建道:“翼德不可莽撞。這位王越,主公可是要與之成親的。”
“啊,什麼,成親?”張飛道,“那可不成!那個……這個……”田潤眨巴眨巴眼睛,未想明白為何張飛會反對自己跟王越成親,便道:“大家坐啊。”然後把張飛拉出帳篷,走了一截,估計可以放心說話了,才問:“三哥為何反對我跟王越成親呢?”
張飛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變幻了一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