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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呢?說一點也不累,那是違心的;但要說很累,卻又是假的。這跟田潤的弓箭兵抗擊遊騎的情形是截然不同的。夏良他們是射一會兒箭,又扔一會兒石頭。中間還得走上幾步。看上去,多付出了體力。實際上,卻是身體上不同部位的肌肉輪流工作,輪流休息。因此,總體上有點累,但不嚴重。而那一點點勞累,早就被勝利的喜悅沖淡得不見了蹤影。
有士兵過來帶路。夏良他們很快就到了一個休息的地方。稍坐,熱騰騰的飯菜就上來了。雖然飯菜不算豐盛,但這種讓別人侍候的滋味很多士兵都沒有嘗過,因此人人大快朵頤。吃過飯,夏良他們又被帶到另一個地方編隊。五百人就散開了。
夏良、賈奎的百人隊被編進了一個千人隊。蔡琰指定了一人擔任千夫長。那人。夏良和賈奎都不認識。隨後,蔡琰特別說明,要夏良這支百人隊先行。這讓夏良很是激動了一下。居然……居然蔡琰能叫出我夏良的名字!
到這個時候,夏良已經見過蔡琰很多次了。最初震驚已經變成現實的欣賞了,已經能夠聽清蔡琰的說話了。因而夏良清晰地聽清了命令。就是去劫營,但是卻不要跟敵人死拼。
這樣的任務,聽上去,有些像街頭****耍無賴。趁你不注意,打你一下;等你注意了,我就跑了。這事兒不錯,這樣的事情幹得。後面也許收效甚微,但最初的幾下,肯定能打到人的。
於是,夏良跳著嚮導就出發了。嚮導,其實並不是專門的嚮導,而是將西充本地的熟悉地形計程車兵派給了每一個軍組,臨時充當的嚮導。
照理說,劫營的行動是需要隱匿行藏的。不可以高歌猛進。但距離尚遠,就算是指爹罵娘,益州軍也是聽不見的。山路盤旋,林木陰森,士兵們又沒打多少火把,因而益州軍也應該是看不見的。夏良特地給嚮導打了個招呼,在接近西充城下益州兵營的時候,要報告一聲。到時候再叫士兵們安靜也不遲。
於是,一路上夏良就在跟賈奎閒談。閒談的主要內容,就是白天的騰雲駕霧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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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一不留神,遠處就傳來一聲斷喝:“不要亂竄!快去扛木頭。”夏良一愣,扛什麼木頭?再一瞧,還真有砍下來的木頭。一邊空地上有十幾根被砍伐下來的大樹,好幾個人正在那兒清理樹上的枝幹。而這時,枝幹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夏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有十幾個人從另一邊樹林鑽了出來,去扛木頭去了。夏良一看,那十幾個人全然不認識,前面砍樹的和清理枝幹的人也不認識。自己又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的。看起來。這些人應該是益州軍了。
旁邊賈奎拉了一下夏良的衣角,向夏良使了個臉色。夏良明白了賈奎的意思。益州兵不是認錯了人嗎,我們就將錯就錯,混進益州兵裡面,說不定能夠殺死更多的敵人。於是,夏良招手道:“走,兄弟們,扛木頭去。”
走在前面的幾十個人按照夏良的吩咐,就去扛木頭了。後面的人擔心人多了會被識破,看看距離較遠,就沒有跟上來了。夏良、賈奎等人扛了木頭,跟著前面十幾個人走。走了一截,夏良往自己的嚮導望了一眼,意思是詢問此行的道路是不是通往巴西的。嚮導點了點頭,肯定了夏良的猜測。
夏良等人的穿著依然是原來閬州軍的打扮。蔡琰還沒有能力製作自己的軍服。閬州軍的打扮跟益州兵大致相同,小小的差異就沒人會注意到了。
不久,夏良等人就進了益州軍的軍營。但見廣袤的平地上,橫七豎八躺了無數計程車兵。有帳篷,但大部分帳篷在三官山被燒掉了。因而絕大部分益州士兵只能露宿。
假如此時就拔刀砍殺,必然能夠殺死好多人。因此,夏良看了賈奎一眼。而賈奎卻搖了搖頭,認為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