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江正待答話,帳簾一掀,萬臨山走了進來:“啟稟溫姑娘,皇上有旨:今日龍體不安,不見客。”
溫玉華道:“不見就不見,還謊稱什麼龍體不安的。今日不見,明日或許就見了,總不能一推就是一世。”
萬臨山又道:“再稟溫姑娘,有幾位監軍得知臨時執事駕臨中軍,都想來瞻仰瞻仰。”
“是好事。幾位?”溫玉華問。
“一共五位。”
溫玉華道:“就只剩下五個墩子。這樣吧,萬將軍你自己尋根凳子再來。”
紀波明、葉新圩、呂孝直等五名監軍進得帥帳,依次與三名閉合堂常執會臨時執事見禮,然後坐下。
行禮即將完畢,萬臨山拿著根小板凳走了進來,坐在角落。
溫玉華向五位監軍說道:“聞、閔、覃三位臨時執事蒞臨中軍,幸何如之,你們可得多親近親近。”又向三名臨時執事說道:“既然皇上不予接見,三位至少就得屈駕軍營一日了。”
閔福雷道:“卻不知我們先前派出的九位執事和九名臨時執事是否還在軍營?”
“在。”溫玉華道:“與你們三位不同。他們是囚居,你們是貴客。”
閔福雷道:“卻不知我們與他們有何不同?”
溫玉華道:“我們的兩位軍師在遊馬成都,接受民眾歡迎的時候,被人以馬後袋的藉口留下,至今未返。他們十八人卻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扣留軍師,兩位軍師是自願留在城中的。你們三位該不會也是這種說法吧?”
聞、閔、覃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聞泗安答道:“當然不會。老朽可以明確地告訴溫姑娘。兩位軍師是被我們閉合堂扣下了。”
閔福雷接著說道:“我們閉合堂代表的是四川萬萬民眾,閉合堂的執事是抓不盡、殺不完的。”
“好,好。”溫玉華擊掌笑道:“敢做敢當,三位與前面十八人果然不同。卻不知你們扣留軍師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情海戰役嗎?”
“不是什麼情海戰役。”聞泗安道:“我們閉合堂扣人,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為何不需要理由?”溫玉華臉上依然含笑。
聞泗安道:“原因很多。”一拍覃松江,“你來說。”覃松江由於年紀較輕,又是向女子理論,因此有點緊張。吞了吞口水,又清了清喉嚨,才道:“士兵乃鄉親之子弟,軍隊乃百姓之軍隊。軍隊吃的糧、穿的衣、所用的器具無一不是百姓的血汗,因此民為天,軍隊為地;民為父,軍隊為子。閉合堂稟承四川萬萬民眾之心意,留一留軍師,自然不需要什麼理由的。”
溫玉華道:“前事不論,我既往不咎。現在閉合堂可以放軍師了吧?”
覃松江道:“我們隨時都可以放。只是凡事得講究個秩序,你們軍隊要我們放,我們就偏偏不放。好讓你們看看,四川究竟是誰家的天下?”
監軍葉新圩當即站起來罵道:“他**的,難道還是你覃松江的天下不成?”
“拿下了。”溫玉華話音剛落,萬臨山立即身形閃動。聞、閔、覃三人尚未看清萬臨山的動作,萬臨山就將葉新圩扛了起來。走出了帥帳。
溫玉華不待三位臨時執事開言,搶先說道:“葉監軍情急之下,一時衝動。無罪。”
葉新圩這麼一弄,覃松江有些膽怯,沒能接下話頭。閔福雷代為應道:“溫姑娘所言極是。凡事都有一個由不知到知之的過程。我們之所以扣留軍師,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軍隊是閉合堂的軍隊。閉合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軍隊不得有任何異議。軍隊若是想對閉合堂下手,是沒有用的。因為我們閉合堂是萬萬民眾,是斬不盡殺不絕的。”
聞聽此語,呂孝直、紀波明等四名監軍都怒形於色。若非葉新圩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