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近日武功突飛猛進,真正有所提高的,不過內功、劍法兩項而已。現在對方不發暗器,正合自己心意。於是,萬臨山抽出長劍,蓄勢待敵。
“放下你的劍,年輕人。”前面之人緩步走來,邊走邊道:“老夫感興趣的,只是你的掌法。”言畢,掇身而上,空手便來奪劍。
萬臨山眼見對方目中無人。也懶得理會。只將長劍一領,起手便是“白”字一路劍法,以攻對攻,將一團劍光向來人捲去。來人左衝右突,欲尋隙而進。萬臨山劍勢略加變化,幾下就穩穩困住了對方。
後面兩人見同伴勢危,分襲而至。萬臨山發了兩“怨”,又將兩人粘住。
習武之人,對於武功之道,在揣摸領悟之後,總是非常注重練習。而真正的打鬥,比起獨自一人的練習,更能良多的獲益。但真正的打鬥,往往生死懸於一線,難以體會武功的種種妙處。眼前這種穩操勝券的場面,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也。
是故,萬臨山忽以快劍圈住三人,忽以虛實迷惑對方,將全套冰原劍法顛三倒四地使了十來遍之後,最後勢演“揚柳春風”將對方逼開丈外,這才住手。
那三人略事喘息之後,一人說道:“年輕人,功夫不錯。莫非你就是尊重?”
萬臨山道:“尊兄的武功遠勝在下。”
“那麼,你又是誰?”
“在下乃不祥之人,姓名不足為外人道也。”萬臨山道。
對方另一人道:“我們老哥幾個,在這片地上,栽種血橙。這血橙名字裡雖然有個血字,卻最怕見血。適才少俠在血橙地裡吐血,這損失怎麼說?”
“有這樣的事?”萬臨山不明所以。但對方既如此說,理虧的顯見是自己了。於是,道:“你們要怎麼樣?”
那人道:“不怎麼樣。少俠若是講理,隨便陪點銀子,就算是給了我們面子。若是不講理,我們三個又打不過少俠,就只好請少俠自便了。”
萬臨山在懷中一掏,道:“二兩銀子夠不夠?”
那人邁步過來,邊走邊道:“夠。怎麼不夠。不在乎多少,只在乎有無。只要不空手而回,就算是有了交待。”
萬臨山心道,不空手而回,似乎是強盜和小偷所在乎的。眼前這三人武功高強,定然不是小偷。若是強盜,又怎會打劫身無長物的自己。
這時,那人已經走到身前。萬臨山欲翻手腕,將銀子倒於那人手中。那人卻搶先一步,右手先至萬臨山掌心上方。萬臨山只好停腕不動,讓那人自掌中取銀。那知那人右臂忽伸,以掌背彈擊萬臨山右胸。
此時,萬臨山垂下的左手相距太遠,右手又在外圈,眼看敵掌沾胸,萬臨山腳下一使勁,向後彈射。同時右掌自下而上,劃了個弧線,擋在胸前。
那人武功亦非泛泛之輩。萬臨山一退,那人跟著一進。進退的難易正好抵消了兩人輕功的差距,兩人之間並未拉開距離。加上那人發難在先,故萬臨山右手剛剛擋在胸口,那人的一掌已然及身。
“砰”、“砰”、“喀嚓”。對方另外兩人早有默契,一人前行引敵注意,另兩人便藉機掩襲後方。三人幾乎同時襲到。
前胸這一掌,由於有右手墊了一下,尚無大礙。背心那一拳卻被擊了個正著,也不知肋骨有沒有斷。最麻煩的,還是腳,似乎被對方的掃膛腿擊斷了。
這樣一來,萬臨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只有任憑宰割的份了。
向萬臨山前胸發掌那人道:“怎麼一下就中了?我這招‘李廣射日’一招三式,共有七種變化。筋骨還未展開呢,就打完了。”
另一人道:“烏兄忘了我們剛才被這小子的劍法困住的情景了。那時,他才是刀俎,我三人只是魚肉。”
又一人道:“這小子拳腳如此膿胞。看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