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的請求。
“訊息傳至後宮,宮娥粉黛大驚,竟一再無人願意。這也難怪,已經好不容易混到這個份上了,又嫁往蕃邦蠻荒之地,豈不是又混回去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名叫王昭君的宮女挺身而出……”碗中水已喝完,張寧生這時正將水碗遞還雷再招。哪知雷再招接碗在手,卻沒有拿住。碗落下去,在桌案外沿碰了一下,繼續下落。雷再招和雷招弟二人同時屈身,準備從桌案之下鑽出搶碗。“邦”的一下,二人的頭撞在了一起。
側旁溫玉華將手一招,水碗改為橫飛,被溫玉華抄在手中。溫玉華向雷招弟、雷再招二人笑了笑,轉過頭來,道:“沒事,你接著講吧。”
張寧生乾咳了兩聲,續道:“這王昭君,原本諡號待招。雖說在封號之中。待招屈居末位,但好歹也是個封號。皇上親政不久,尚沒有普遍封賞。除了皇后,就只有這名待招。不知為何她此前竟然沒有親近御駕。有熱心人勸道,呼韓邪是來刺探軍情的,是準備打仗來的。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和親的打算。出去讓其相看只能是自取其辱。他一定會說,公主太醜,換一個。
“那王昭君全然不顧,堅持報名。太后、皇上大喜,立即安排呼韓邪相看。是日,太后、皇上及滿朝文武齊聚,態度傲漫的呼韓邪故意晚了一個時辰才到。哪知王昭君一出,呼韓邪頓時就呆了。其實不止呼韓邪,太后、皇上及滿朝文武全都呆了。就連王昭君離去之後,眾人都沒回過神來。最後還是在太監的提醒之下,才慢慢恢復正常。
“和親自然是成了。呼韓邪當即表示,賜封王昭君為寧胡閼氏。寧胡,就是安寧胡國的意思;閼氏也就是皇后。
“呼韓邪下朝之後,太后、皇上立即下旨把宮廷畫師韓庭壽給斬了。據說,入宮民女太多,太后、皇上不能一一過目,先得讓畫師畫像,美貌的才能見駕。於是,民女入宮的時候紛紛向畫師行賄,希望把自己的像貌畫得美一點。而骨氣端詳的王昭君不但沒有行賄,反而斥責了畫師。畫師懷恨在心,就故意畫醜了一些。這才使得絕代美人流落異國他鄉。”
“精彩。太精彩了。”溫玉華笑道:“恐怕,殺畫師這一節是你杜撰的吧。各行各業,在達到高深境界之後,再進一步,都非常不易。宮廷畫師能見到王昭君,乃是莫大的榮幸,定會加倍珍惜,小心作畫,又豈會索要什麼賄賂?”
張寧生尷尬一笑,隨即又道:“民間確有傳聞,只是沒有這麼完整。空缺之處,確屬在下幻想彌補,瞞不過溫姑娘的慧眼。不過,假設畫師真的認真畫了,以王昭君的絕色姿容,又豈會不能見駕。而一旦見駕,就一定會得到皇上的寵幸,難免達不到義女的要求。這又如何解釋?”
“我不知道。你別來問我,應該問軍師。”溫玉華邊說邊轉過頭來,猛然驚道:“咦,絕軍師。你怎麼哭了?”
雷絕招迅速擦乾眼淚,強笑道:“哦,適才大姐、二姐的頭撞痛了,我心裡難過。那個呼韓什麼的走了沒有?”
張寧生不明雷絕招悲傷之意,惶然應道:“這和親乃千古未有之盛事,要挑選良辰吉日。在下聽說,動身之日選在下月初七,也就是鵲橋會的那天。”
雷絕招向溫玉華道:“我有些不舒服,也許是著了涼。我休息去了。”言畢起身。雷招弟、雷再招、雷又招三人則什麼也沒說,默默地也跟著走了。
由於軍隊將在情海長駐,軍中陸續修建了一些木房土屋。溫玉華自己要與士兵同甘共苦,依然居住營帳。而雷家四女則不然,已經住進了木房。雷又招曾就此事說道:“我能帶給士兵兩樣最想的事:打勝仗、不會死,士兵自然會尊敬我。用不著同甘共苦的。”
故此,雷家四女與溫玉華的居住地沒在一起。
入夜,溫玉華穿戴整齊,要夜探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