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不容易。好,衝你這麼抬舉我,我就想上一想。”雷又招又道:“嘿,你一口一個三姐的,平時這張小嘴怎沒有這麼甜?”
雷絕招道:“那焦任口稱四日之內。但巴東距此,上水兩日,下水一日,溫姑娘更可能專門有船,很可能明日晚間便到。須趕早才是。”
“這麼急呀。”雷又招起身在房中轉了幾個圈,忽道:“有了。我先到易家班借樣物什。”
“什麼易家班?”
“易家班都不知道呀,那是江南戲班中最出名的。”
次日天色稍暗,碼頭上飛騎來報,從江上順流而下,來了一艘快船。眾人立即打點精神,將桌凳搬至圍牆邊。然後趁著濛濛夜色,趴牆探望。
果然,不一會兒,便見數百兵士扛著灌木逶迤而至。片刻之後,種滿番薯的坡地就變得鬱鬱蔥蔥、青翠欲滴了。伏兵藏好之後,八位將軍馳到靠近顏府這邊立馬等候。正如雷絕招所料。這八人只穿軟袍,未著盔甲。
院牆裡面,坡上叢中,人人禁聲屏息,四周一遍肅殺。
半個多時辰之後,山道上出現一條人影。遠遠望去,這人個頭不高,極有可能,就是溫玉華。
人影走了一陣,卻似乎沒動地方。看來,此人行進甚緩。雷招弟躍下桌子。轉到萬臨山身後,拍了拍萬臨山的腳,待萬臨山伏下身子之後,低聲問道:“是不是?”
“太遠了,揹著光,看不清楚。”萬臨山答道。
又過了一陣,萬臨山道:“是了。”緊接著,曲憲洋亦道:“正是溫玉華。”費無極道:“大家小心些,別弄出動靜。”
再走近些,八位將軍一齊下馬。這下馬之舉,一方面表示對溫玉華的尊敬,另一面亦是諸將不快速迎上前去之藉口。
眼見溫玉華與八將即將碰頭,顏府內群豪齊運內功,頓時人人耳聰目明,生怕貽誤了時機。
雙方相距三丈左右時,八將迎了上去,與溫玉華兩下一湊,正好便在伏兵弓箭所及的中間地帶停住身形。
“怎麼是你們?”溫玉華道。
八將中一人上前兩步,抱拳道:“末將等密謀一件大事,想向溫姑娘請教,卻一直未得其便。今日夤夜前來,情非得已,望溫姑娘勿怪是幸。”
溫玉華將頭低了下去,過了一陣重又抬起,道:“是針對節度使的嗎?”
那位將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原以為傳言有誤,想不到卻是真的。”溫玉華又道:“我所行諸事,均遵從張大人的旨意。而各位將軍,包括四川其它各地的將軍,皆只奉我的號令。這中間,早已沒有節度使的事了。為何各位還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呢?”
那位將領道:“啟稟溫姑娘,針對節度使的圖謀,乃末將等故意放出去的風聲。”
隔了一會兒,溫玉華又道:“對於強盜挾持人質的法令,不知各位是否清楚。”
那位將領道:“人質若有傷亡,乃強盜所為;不用理會人質。不用投鼠忌器。”
“那好,現在我對各位將軍也可以不用理會。”溫玉華微微一笑,又道:“你們八位是打不過我的,最好不要動手。一動手,便是以下犯上,罪名不輕。”
“人生自古誰無死,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百年之後,均成白骨。若為天下蒼生,生有何歡,死又何懼。”說著右手一招,山坡上伏兵立現,幾百把弓箭對準了八將。那位將領又道:“末將等早抱必死之心,這件事定要問個清楚!”
“各位將軍胸有韜略,前途可瞻。若就這樣死了,還真是有些可惜。”溫玉華道:“好,我接受你們的要挾。你們要問什麼,儘管開口吧。”
沉默了一陣,還是當先那位將領說道:“自去年春節,張大人檢閱軍隊以來,全體將士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