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細究過。
“徐懷乃徐武宣之子,不知道經略使對徐武宣有沒有印象?”嶽海樓又問道。
“王孝成的親衛營指揮使?”葛伯奕不確定的問道。
“是,徐武宣就是王孝成的親衛營指揮使,而王番監軍使院的軍虞侯徐武坤以及此時與徐懷關係密切的徐武良、周景、徐勝等人,甚至包括王稟身邊的那個盧雄,當年都是王孝成麾下的軍吏。他們原本是桐柏山寇,乃是王孝成出知唐州期間降服收為心腹,王孝成死後,他們都脫離靖勝軍返回桐柏山,”嶽海樓說道,“十數年以來,他們都寂寂無聞,但就在王稟被貶唐州期間,他們驟然間活躍起來。雖說唐州上奏朝廷的函文裡,很多事都輕描淡寫了,但我在這裡可以明確的告訴經略使,桐柏山匪亂能剿滅,就是這些人乾的!之後王稟調任嵐州石場,他們也千里迢迢護送。這可以說他們是行忠義之事,但問題在於他們護送王稟到嵐州之後,並沒有離開,甚至還以鑄鋒堂的名義,在嵐州部署勢力,借糧谷嘯鬧事助王稟奪權,也僅僅是他們小施手段……”
“嶽侯是想說他們另有目的?”葛伯奕問道,“但我就奇怪了,他們能有什麼目的,總不可能為王孝成報仇雪恨吧?他們當年在靖勝軍都是無足輕重的角色,輪得到他們為王孝成報仇雪恨?”
嶽海樓心神一悸。
徐懷自承夜叉狐之後,他心裡就有太多的疑惑與不解,但這些天發生事情太令他目不暇接、太方寸大亂了,以致沒有時間去梳理這一切。
他這次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桐柏山眾人的威脅,並不覺得將戰敗的罪責都推到葛家父子頭上,蔡系真就安然無恙了,所以他才想著要找葛伯奕瞭解朔州奪軍的詳細經過。
這對他來說,也一次認真的梳理。
而葛伯奕這時的這句話,彷彿一道雷光,將他心裡太多被疑惑、不解遮擋的迷霧驟然間劈開。
動機!
對,桐柏山眾人做這麼多事的動機是什麼?
徐懷千方百計遮掩他真面目,甚至自幼在桐柏山都以痴愚示人的動機是什麼?
特別是後者,嶽海樓這幾天一直想不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桐柏山長大成人,為什麼要自小掩飾自己那令人心悸的才智?
現在看來,唯一的解釋,那就是要掩飾他真正的身世,避免引起他們的注意!
當年死於管涔山黑風谷的幼兒,被偷樑換柱了!這也解釋桐柏山眾人那令人困惑不解的動機之迷!
而桐柏山眾人在管涔山第一處落腳地鑄鋒山莊,不就在黑風谷附近嗎?
這麼多的蛛絲馬跡,自己以前怎麼就視而未見呢?
“郭郎君,你立刻遣人快馬加鞭趕往唐州見董成,要他立時羈押陳磧待審!他可能是徐懷等人的同夥!”嶽海樓霍然間想透許多事,不顧葛伯奕在場,便要郭仲熊安排人手趕往唐州報信。
“嶽侯是唐州押軍陳磧?他有什麼問題?”葛伯奕問道。
嶽海樓不解的問道:“經略使也聽說過這個人物?”
“陳磧負責從唐州押送糧秣到太原來,但到太原之後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以致唐州兩營廂軍滯留太原不得歸,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到嵐州來之前,下面曾將這事稟告給我,我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葛伯奕說道。
兩營唐州廂軍在北征戰事即將開啟之際滯留太原城不歸,太原負責接洽的官員當然不敢大意,但上報到葛伯奕,葛伯奕也沒有認真理會,這事便拖沓下來,嶽海樓、郭仲熊他們兩人也都不知道這事。
“陳磧原名徐武磧,曾在王孝成麾下任親衛營副指揮使。我們一直誤以為他與桐柏山眾人不合,而在桐柏山匪亂之後,陳磧投附唐州知州董成,在州衙任吏!”嶽海樓惶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