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的叫喊:“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四一
三個字,猶如重錘,打碎了希望將她壓倒在地,她伏在地上,看著他大步遠去的背影,嘴唇動了動似要說什麼,卻最終化成了淒厲的叫喊:“啊!”
眼淚似決了堤一般地湧出來,清歌伏在冰冷的地上,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連親手殺了她都不願意,為什麼他的眼裡從來沒有她!
她十歲時入極星閣,不過是分舵一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頭,一年後,她遇見十二歲的他,彼時,他不過擔了個閣主的虛名,極星閣的權利還緊緊攥在蘇家的手裡。青樓低下的密室中,他在蘇家人的面前忍辱負重,可轉身時眸中的堅毅決絕,卻震懾了她的心魂,那時,他便在她心中留下了一輩子的影子。
她找到分舵的管事,自願被訓練成一名極星閣的探子,一步一步往上爬,終成了她在極星閣中發展的一枚暗棋之一,然後是心腹。為了他能多看他一眼,她不惜以美色相誘,從蘇家那些色鬼中套出他想要的情報,這樣盡心盡力不惜代價,只為他的目光能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些,他的心中能記著她這個人,可為什麼她付出了那樣多,卻都得不到!
同樣是用來對付蘇家的棋子工具,為什麼程姣姣卻可以!
一雙黑色的靴子慢慢走至她的眼前停住,她抬眼望去。
魏荊低著頭沉沉看著她,有些惋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莊主的心中只有夫人,你那麼聰明,本不該的。”
“呵呵。”清歌的笑容悽美,“是她自己要尋死,與我何干?”
“什麼?“魏荊眉心一擰。
清歌的眼神空洞,好像穿過了他看到了更遠的地方,“自從那日我看到她送完藥後失魂落魄悶聲不響地悄悄從歌坊離開,我便知道,她是回不來了。她那眼神,分明是心如死灰之人才會有的眼神。於是,在月楓鎮的時候我聽到她來了,便去找她。我只是跟她說閣主打算親手除掉蘇林擒住蘇銘而已,她便問我要了地圖自己去了,若不是要尋死,大可讓我帶她去尋閣主,她卻把已經找到我們落腳點的夏清濯也給叫了回來,這不是要尋死是什麼!”
魏荊的眸中閃過疑惑,夫人與莊主剛剛重修舊好,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為何夫人要尋死?但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冷冷道:“起了那樣的心思,你就該死。”
“呵呵。”清歌又是一笑,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忘了說了,那碗蓮子羹裡的毒是我下的,你們不必查了,原本是要毒死那女人的,沒想到……不過沒關係,她還是死了!還是因為我那碗蓮子羹死了,這也算是我親手殺了她了!”
“你!”魏荊的眉心緊擰,查了半天一直以為是蘇家人搗鬼,原來竟是她!
“哈哈哈哈哈……”清歌兀自伏在地上捧著肚子笑著,笑得眼淚直流。
她那樣卑微,原本就不求能伴在他身旁,因為那樣好的他,應當配得天下最好的女子,她可以容忍比她好的女子,比她優秀的女子,比她有身份的女子,她可為什麼,竟會是她那樣的一個女子?
她原本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對付蘇氏時的一顆棋子、一樣工具而已!還是可有可無的棋子!
可為什麼那樣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都可以而她努力了這麼久卻不可以!
他寵著她的時候,她可以騙自己,他娶她的時候,她可以騙自己,那一切不過是做戲,都會過去的。他那三年封閉自己不近任何女色,心心念念都是她的時候,她還是可以騙自己,那是因為他費了半天心思的一顆棋子丟了而已。可她又出現了,他緊地追著她,為她傷心傷神,那個時候,她終於崩潰了,再也騙不下去了。
所以,她要殺了她